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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身處一處火爐一樣的空間的廖某人惶恐不安起來。
他怕啊。
不光是這一界,即使是在他飛升來的下界那種把對頭生生煉化成人丹的事例都不勝枚舉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很快他就安靜了下來。
那暗紅色的牆壁雖然時時刻刻在憤勃著熱氣,可憑直覺好像並不危險一樣。
他頓時就覺得他是不是活到了娘肚子裡面去了,他一個大男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性仙人,怎麼也跟一個娘們一樣開始相信起直覺起來。
大聲吼叫,神識傳音什麼的都引不起葉某人的重視,他很快就放棄了,開始探究起這方狹小空間。
在他聽到細碎又很有韻律的女子腳步聲之後,他確信這裡不止他一人了。
可是他用盡一切辦法也沒能透過那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牆壁聯繫上對方。
他就奇怪了,怎麼明明能聽到對方的腳步聲,怎麼說話、傳音什麼的對方就收不到呢。
葉晨把他往八卦葛仙爐中一丟就直接忘記了他一樣,對他不管不顧了。
不多時他就衣袂飄飄的站在了一根古樹的橫生枝杈上。
這裡有風,還不小的樣子。
這些風是聚集在這一小片森林中的異氣形成的。
風穴顯然就是那個有著三隻雛鳥的鳥巢上方位置。
越是靠近這裡,風勢越大,對葉晨這個本世界的天仙境仙人越不友好。
要不是他鑄有仙體,還有仙元附身,那只是普通法器的衣飾怕早就在這風中給撕裂成無數碎屑。
「萬物之始為氣,這是顛撲不破的萬界法則。你們的父母應該是某個世界不世出的大能吧。可惜他們雖然聚集了不少你們那個世界的精華護衛你們,卻沒有想到你們會遭遇整個世界的同化之力。」
「看這情況,這異氣也堅持了不好太久,最多一年就會被消磨殆盡,被同化成這方仙境的本源,最後就輪到你們了。」
「說是你們運氣好呢,還是我的運道比較好。無論是哪一種,你們都不想就這麼化為烏有吧?」
「你們可願意主動認我為主?」
葉晨的突然到來,本來就讓三隻嗷嗷待哺的雛鳥很是擔驚受怕了。
起初它們個個振動著只有淺淺絨毛還透著肉色的翅膀,努力伸長了絨毛稀疏的脖子,大大的張開了帶著橙黃邊的喙對著葉晨的方向發出警告意味十足的鳴叫。
敵意滿滿的它們早就忘記了飢餓和同伴之間的小摩擦,一致對葉晨這個危險的外來者警告著。
「呵呵,我給你們半刻鐘的考慮時間。我想憑藉你們的小腦瓜還是能明白你們現在的處境的。」
「你們可不要妄圖想要向我噴出真火哦。那樣減壽的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你們怎麼會選擇做呢?我想我沒有多慮吧?」
葉晨屹立在風中,態度極為的溫和,顯得極具耐心。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三隻就是帶有一絲某個世界本源之力的金烏幼鳥了。
這種鳥兒是十分靈性的,也十分難得,更加難以餵養。
通常情況下是跟某個世界有著伴生的關係。
他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那些大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內。
即使是他們收服了它們,也養不活的,更加會被這一界的金烏所不容。
只是有些讓葉晨搞不明白的是,一方世界如果在穩定的情況下,金烏一族的數量都是固定的,不是在世界誕生之初,基本上是見不到金烏雛鳥的。
那麼這處仙境的來歷就讓他狐疑了。
難道這一界的大能已經到了能破碎別的新生世界的恐怖境地嗎?
做過夜魔君的他全盛時期也做不得這一點啊。
入侵一個世界相對容易的多,他還只是在別的世界中打打鬧鬧,這裡的大能已經能破碎一個新生世界,把這個世界瓜分成無數等分,再重組起來了啊。
他想想都覺得恐怖,這樣的實力可不是什麼普通魔君仙帝能做到的。
他早就察覺到了,這古森林跟森林之外的那些岩石山來自不一樣的地方,本源氣息是完全不一樣的,這點對於還有著夜魔君直覺的他來說感知到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