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而看著床上方然咬著牙哆哆嗦嗦的忍著渾身傷痛的沉重感還有傷勢恢復的那股麻癢感,看著他那一臉悲憤炸毛的表情,讓孟浪微微頷首的毫不懷疑,要不是沒法動彈,
老弟肯定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我撲過來了
「行啦,行啦,老弟,省省吧,你就是咬碎後牙槽,現在也是奈何不了你老哥我的,呦吼吼吼~~」
臉上雙眼彎成月牙,滑稽表情一樣的孟浪發出了他自己都覺得欠揍的笑聲,床上忍著渾身傳來的又麻又癢、又疼又沉感覺的方然看著他氣的臉都抽了。
「咬死你咬死你老哥我一定要咬死你先讓你高潮一百遍然後拍下來和你的女裝照一起發到你家人群里去」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莫得辦法,歌以詠志
看著孟浪那一臉已經不能說是幸災樂禍,簡直是就差在他床頭蹦迪了的樣子,方然挪開黑化的空洞眼神,忍著渾身的哆嗦自我催眠的顫顫巍巍道。
孟浪:「」
喂,老弟你是不是嘟囔了些我沒聽太清但是超級不妙的話。
「嘛,老弟,凡事都要辯證的考慮嘛,你換個角度想,一醒來看到老哥我在你身邊說著騷話,至少說明了你的傷勢平安無事啊。」
看著自己一臉黑化自閉了的老弟,孟浪搓著手嘿嘿笑道,然後佯裝感嘆的無辜攤手:
「要是老弟你一醒來看到我一臉正經,對你百般溫柔,不斷的對你噓寒問暖,告訴你想吃點啥吃點啥,那你是不是連打我的心都沒了?」
「那我還真是謝謝老哥你這別致的安慰」
床上的方然嘴角忍不住抽搐哆嗦的回答,然後又繼續咬牙:
「還有別以為我沒聽出來為什麼兩種可能都是一醒來就見到老哥你這張老臉!」
「嘖,老弟你在多餘的地方還真是有些多餘的洞察力呢。」
試圖扯些很有道理的歪理糊弄過去被識破了的孟浪抱胸咂舌,一臉麻煩的對視著床上方然咬牙切齒的目光,
安靜了幾秒,還是方然率先沒忍住噗的笑了出來。
「老哥,你這臉還是那麼逗比」
然後又扯到了不知道哪的傷勢,疼的直吸冷氣。
「得了吧,老弟你現在就跟木乃伊一樣還好意思說我」
無奈的輕嘆一口氣,收起了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孟浪也是失笑的搖頭,然後往椅子一靠從桌子上的飲水機上接了杯水放到方然枕邊,還不忘插上吸管。
「話說老弟你失蹤的這四天都幹什麼去了。」
「四天」
微微發愣一呆,聽到孟浪口中的時間,方然有些不真切,在他的記憶里,離開自己安穩的生活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時間繼承場景里,一百年前的義大利,那個年幼少女的一切歷歷在目。
「四天麼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一時有點說不清楚」
張開嘴咬過孟浪遞給他的吸管,水的滋潤感讓他的喉嚨舒服了不少,雖然和身上的傷比起來方然都無視了喉嚨難受的感覺了。
「也是,光是聽說了那個陣仗都覺得不可思議。」
略微得到了一點都有什麼人出現在了北極圈裡,光是聽名字孟浪就感覺到了頭疼的無奈嘆氣,然後無語的看著自己面前把自己弄的媲美法老待遇的方然。
「話說連護照都沒有,真虧老弟你能一個人跑到北極啊。」
沒問詳情,沒問結果,甚至沒問任何理由,孟浪就只是又無奈又無力的吐槽了他一句。
每個男生,或多或少都有這樣一個該說是默契還是理解的朋友、兄長
「雖然肯定是給不少人添了很多麻煩就是了」
躺在床上回想這次又無條件借給了他力量的維羅妮卡,方然也是想揉揉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的苦笑。
「話說老哥我昏了多久我們現在在哪」
「從把你從北極救出來了之後,你昏迷了三天,期間一直泡在生物艙里,今天上午你睜開眼睛恢復意識,我們才把你弄出來推上手術台。」
嘆氣的看著和平時自己認識那個精力十足的樣子完全不同,臉色蒼白虛弱安靜躺在床上的方然,孟浪有些嘆氣的回答道,然後幫他又接了杯水把吸管弄成他一轉頭就能咬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