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面武者平靜反問：「哪裡不一樣？」

    「你之前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們，今日之事並無風險。」

    戴著獅子面具的武者語氣十分生硬：「可結果呢？不但令老岳死於非命，而且還讓我們被武盟盯上。」

    鹿面武者點點頭，隨即環視一圈：「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面具客們俱都一聲不吭。

    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是疏離之意卻顯而易見。

    「首先，我要跟各位說聲對不起。」

    鹿面武者抬起雙手，抱拳一禮：「由於我制定計劃時的疏漏，並未考慮到意外因素，致使各位陷入險境，還請各位諒解。」

    面具客們交換著眼色，心中不滿稍微減弱了些。

    「計劃沒有變化快，我們能理解。」

    戴著兔子面具的武者悶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唯有接受現實，接下來要儘量做好善後，免得留下隱患。」

    此語一出，面具客們紛紛頷首。

    「我們本來應該帶著老岳一起走。」

    戴著獅子面具的武者硬邦邦道：「現在他的屍體落入了武盟手中，肯定會給我們帶來天大的麻煩。」

    鹿面武者偏頭望向對方：「儘管放心，你們都改變了體型和氣息，就算武盟神通廣大，也絕不

    可能輕易查出你們的真實身份。」

    「假如武盟抬著老岳的屍體去找他家人呢？我跟老岳相識多年，前不久還登門拜訪過，一定會查到我頭上！」

    「不會的。」

    鹿面武者斬釘截鐵道：「我一定保證各位的安全。」

    戴著獅子面具的武者來回踱了幾步，顯得十分焦躁：「你怎麼保證？」

    「我以真武門的名義保證，只要各位不主動犯錯，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鹿面武者一字一句地道：「當然，也請各位守口如瓶，對於今日之事，切勿向外界透露半個字。」

    「好，我相信鹿兄弟。」

    當鹿面武者抬出真武門時，戴著獅子面具的武者不由如釋重負，反過來向對方道歉：「鹿兄弟，老哥我心直口快，若有冒犯之處，你不要放在心上。」

    「各位願意幫忙，鄙人感激之至，又豈會在意區區冒犯呢？更何況，獅老哥的那些話，根本不算冒犯，只是朋友間的爭辯而已。」

    鹿面武者爽朗一笑，然後又肅然道：「各位還是儘快離開雲川市吧，這裡不安全了，記得分批走，不要結伴行動。」

    「在下告辭！」

    「各位，有緣再會！」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

    面具客們展開身法，朝四面八方而去。

    始終默不作聲的豹面武者留到最後，目送眾人離開，忽然長嘆一聲。

    鹿面武者知道他為什麼嘆息。

    多番謀劃，棋差一著。

    明明早就計劃好給如意門一點顏色看看，順便殺雞儆猴，結果反而弄巧成拙，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不鬱悶是假的。

    鹿面武者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不過作為計劃的制定者，他必須表現得足夠堅定，足夠強硬。

    否則會影響其他人的信心，以及門派的威望。

    「程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鹿面武者揮散腦海內的負面情緒，故作輕鬆地問道。

    「我會把今日之事如實匯報給彭師伯，收到回復後再決定何時動身返程。」豹面武者淡淡答道。

    鹿面武者頷首：「那祝你一路順風。」

    「岳山的身份是個隱患。」

    豹面武者凝視著對方：「倘若武盟深入調查，很容易查到我們頭上，你準備如何解決？」

    「踢館是武術界的傳統之一，也是武盟所允許的，就算查到了我們頭上又怎樣？他們難道要把我們抓起來嗎？」鹿面武者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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