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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看著那些小鬼,輕笑一聲:「原來你利用花寶池將鬼嬰種在那些孩子身上,是為了吸取他們的命魂,來為你療傷。」
「是。本來我就要成功了,可是你們的出現,打破了我的計劃。白語,你不該來到這裡!」
陰風越來越大,狂風肆虐,雨點變大,四周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冷的我直打哆嗦。
白語一隻手將我抱住,一隻手捏做梅花指狀,語氣依舊那麼輕鬆:「你不來,我又怎麼會來。」
「別廢話了,受死吧。」
花蕊一聲令下,幾十個鬼嬰嘶吼著撲向我們。
我嚇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白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怕什麼,把眼睛睜開,這麼精彩的場面,你一輩子可見不上幾次,不看多可惜。」
他的聲音就像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我竟真的不害怕了,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那些鬼嬰仿佛被一睹無形的牆擋住,紛紛停在距離我們一尺開外的地方,嘶吼著、咆哮著,怎麼也靠近不了我們。
白語嘲笑著說:「你就這麼點能耐嗎?」
花蕊露出驚恐的神色,喃喃自語:「不可能,這幾十個鬼嬰可是我全部的鬼力,它們的力量能摧毀整個留譚村,你一個人就抵擋住它們…;…;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白語伸手抓住一隻鬼嬰,「啪」的一下,將它的頭捏爆。鬼嬰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我目瞪口呆,久久未回過神來。
其他的鬼嬰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想逃,身後似乎也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它們的去路。
白語又要伸手捏下一個鬼嬰,我連忙阻止他:「這些鬼嬰都是還未出生的孩子就夭折了,它們已經很可憐了,你、你就放過它們吧。」
「傻子,放了它們,它們也會被鬼嬰王吃掉,反而增強它的鬼力。要是被它逃走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善心可以有,但不能隨便亂用,知道嗎?」他對我說話的時候,永遠這麼軟綿綿的。
而對鬼嬰王說話的時候,聲音仿佛一把利劍,一出口,便讓它畏懼三分。
白語毫不留情地將幾十個鬼嬰一一殺死,大大削弱鬼嬰王的鬼力。
風小了,雨小了,暴風雨要過去了嗎?
白語鬆開我,走到鬼嬰王面前,揚起手,便要劈下去。
這時,一直沉默的花奶奶突然大叫「不要」。
白語怒視著她:「你還要為虎作倀?」
花奶奶淚如雨下:「她是我孫女,你不能殺她。」
「花蕊的魂魄都被它吞噬了,為了一副臭皮囊,你不惜對花寶池的屍體下狠手,真是愚昧。」話音落,手掌劈下,一聲慘叫,鬼嬰王倒地。
四周歸於平靜,而我心裡的那聲慘叫,卻在久久迴蕩。
眼前的白語,仿佛變了一個人,讓我心生畏懼。
「怕了?」白語走到我跟前,問我。
我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傻傻地盯著他。
白語突然一笑,仿佛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乾淨爽朗的大男生。他說:「這世界上怕我的人很多,但我不希望你怕我。我們是朋友!」
我木訥地點點頭。
白語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瞬間,我的心就像融化的冰山,潮濕一片。
白語讓姐姐把花奶奶放了,花奶奶欲撲到白語跟前,被姐姐攔住。
白語毫不在意花奶奶的反應,拉著我的手往回走,喃喃自語:「人啊,都是太自私了。」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
花奶奶為了孫女,不惜對花伯伯下毒手,害了村里幾個無辜的娃兒。花海和花斌發現花奶奶的秘密,花斌要把事情說出去,花海為了保護花斌,不惜將他弄瘋。花奎呢?誰知道他是為了什麼。或許鬼嬰王只是恐嚇他幾下,他便妥協了。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
花家的人沒有我想的那麼自私,留譚村沒有那麼多詭異的事情發生,一切還和小時候一樣,小孩子四處嬉鬧玩耍,大人們忙著下地幹活,日子雖然無聊,可也幸福著。
雨停了,風停了,太陽出來了。
回到村子,村民們立刻把我們圍攏起來。剛才白語斬殺鬼嬰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