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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巧不開口叫爹,倒不是因為覺得蘇三牛有多不可原諒。
而是她穿越過來之後,一直是和弟弟妹妹還有娘親林氏相依為命的,細論起來,蘇三牛還真不是她爹。
現在,蘇三牛突然回來,出現在家裡,以後多半會和他們一起生活,面對家裡多出來的人,蘇巧巧有些張不開口。
不過,她倒是不能讓蘇彥一直誤會著。
「阿彥,其實他對咱們挺好,咱們沒必要怪他什麼的。」她勸道。
蘇三牛已經在斷親書上加了名字,為妻子和孩子們能做到這個程度,蘇巧巧覺得,在這個時代,他已經做得不錯了。
她之前對他態度差的理由,也並不是因為這個。
可是,蘇巧巧的勸說對蘇彥卻沒多少作用。
「不,阿姐什麼時候叫,我就什麼時候叫。」
他心裡還記著,爹之前維護了老蘇家一句,阿姐心裡肯定難受得要命。
蘇秀秀年紀小,已經「叛變」了,他可不能再「叛變」,讓阿姐一個人傷心難過。
如果蘇巧巧知道蘇彥的心理活動,肯定會覺得,這孩子想得實在是太複雜了,我真的只是還沒習慣
但是很顯然,蘇巧巧不知道蘇彥的心思,因此這個美麗的誤會,便繼續維持了下去。
「阿宸,若是沒事的話,幫我一起給他換個傷藥吧。」她拿上醫藥箱,輕聲開口。
總得緩和一下這對父子的關係。
她雖是半路穿來的,可蘇彥卻實打實是蘇三牛的兒子,他們兩個血脈相連,多相處一下,關係總能緩和的。
聽說蘇三牛身上有傷,蘇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過怕林氏聽著,他沒敢大聲問,只緊張地盯著蘇巧巧。
蘇巧巧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房間裡說。」
蘇巧巧提著醫藥箱,蘇彥跟在她身後,進了阿宸的房間,蘇彥關上了門,直接衝到蘇三牛面前:「你傷到哪了?」
蘇三牛有些詫異地看向蘇巧巧。
蘇巧巧卻只把醫藥箱放到一旁:「阿彥不小了,且現在還在習武。」
「你失血的症狀很明顯,身上除了腹部一處,應該還有其他傷口,既然回了家,就一併處理了。」
「這件事,瞞著娘和秀秀就夠了,不必連阿彥也一併瞞著。況且,我一個姑娘家,給你換藥到底不方便。」
多年之後,蘇三牛親眼看到自家女兒直接彪悍地撕了他手下士兵的衣服,幫人處理傷口時,他才知道,所謂的「不方便」,其實只是個說辭。
不過眼下,更讓蘇三牛驚訝的是,蘇巧巧只給他診了脈,就知道他身上還有別的傷口。
「巧巧,爹身上的傷,之前在軍中已經處理過了,」他笑吟吟地開口,「爹還遇上了咱們大秦國的陸神醫,是陸神醫救了我的性命。」
「不過他說,給我救命的其實另有其人,若是沒有那關鍵的保命的藥,恐怕這次就」
他說話的工夫,蘇巧巧已經指揮著蘇彥幫他處理好了身上全部的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有很多,許多已經結痂,正在恢復的階段。
身為軍人,身上很難不留下傷疤。蘇巧巧看著,心裡不免有幾分動容。
「巧巧,爹真的沒事的,現在已經都不疼了。」見蘇巧巧臉色凝重,蘇三牛開口說了一句。
他心裡還想著,得找找陸放說的那位比他還厲害的神醫,親自表達謝意。畢竟,若不是那位神醫,自己恐怕沒辦法活著回來見到家人。
只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救他性命的,正是自己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女兒。
想到女兒的醫術也不錯,蘇三牛正打算打聽兩句,只見蘇巧巧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間。
「阿彥,你阿姐她」
蘇三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彥打斷了。
「你傷了阿姐的心,她現在還不高興。」蘇彥說道。
想了想,他又道:「阿姐沒管你叫爹,我現在也不能叫,不然叫阿姐聽了,她心裡會難過。」
蘇三牛嘿嘿一笑,在蘇彥頭上揉了一把:「爹知道了。阿彥你放心,爹肯定好好向你阿姐認錯,用行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