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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東家是想招弟東家了。」正好二翠過來與喜弟說這個月進賬問題,便忍不住打趣了句,不過腳下的步子走的快,趕緊將信給喜弟送過來。
這信上說的簡單,卻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宋嫣然去了京城之後,便借著送鄉產的理由去瞧了招弟。說她的肚子已經顯了,而且她如今是住在大夫人的院子裡,妾氏們是老實不敢添堵的。
雖說大夫人為人嚴厲些,可能瞧出來她對招弟沒有惡意,而且余汝也搬到那院子裡與招弟同住。
喜弟瞧了這才放下心來,宋嫣然心細她瞧的無礙那就真的無礙。
不過這上頭唯獨沒提最重要的餘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碰到緣故。
可宋嫣然又不能常去,這日子到底怎麼過最後還是要瞧招弟的心思了,她能做的也只有這步。
若是做的太多反而從了餘生的心思,對招弟反而不好。
「給我扶起枕頭來。」喜弟手放在肚子上,招了招手。
「東家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二翠給扶枕頭的時候,瞧著喜弟緊皺著眉頭臉色不好看,不由問了句。
「無礙的,許是剛才起的猛了有點抽經,歇息歇息一會兒便好了。」喜弟笑著回了句。
「這可不成,還是叫大夫過來給您瞧瞧。」現在喜弟跟前信任的人就剩她自己了,宋嫣然走的時候特意叮囑自己一定將喜弟照顧好了,尤其是鄰近生產萬馬虎不得。
看二翠這般擔心喜弟無奈的說了個,「好。」
二翠的擔心她也懂得,自然不會說因為自己怕麻煩而讓二翠一直提心弔膽。
再加上,二翠的性子比不得宋嫣然與葉玄一壓事,可別因為這讓她吃睡都不安穩。
大夫來把了脈也無事,讓喜弟歇息著就是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喜弟特別想吃涼飯,小廚屋沒法子了只能用大鍋滾的水晾冷了,煮好的面在涼水裡面過一遍,這頓飯吃的喜弟是心滿意足的,好像許久都沒吃過這麼一頓飽飯了。
只是過了子時的時候喜弟的肚子開始一陣陣的疼,開始疼的不厲害,喜弟就用被子將肚子捂住,以為這是貪涼吃壞的肚子。
三更天的時候還起來如廁了次,可依舊沒什麼緩和。
等到五更天的時候,喜弟這就疼的受不住了。
外頭守夜的婢女聽著動靜不對,推門一看喜弟蜷縮在床上手抓著床邊像是壓抑著什麼。「
「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難受?」趕緊趴過去問了句。
等喜弟指了指肚子說疼之後,婢女一下子就慌了,「來人啊夫人肚子疼,夫人肚子疼!」
在屋子裡一邊轉圈圈一邊喊,不一會兒工夫穩婆一邊穿衣服一邊往裡跑,「愣著幹什麼,趕緊端熱水去。」
看婢女還在喊穩婆忍不住點了她一下。
婢女像這才醒來一樣,抬腳就往外跑。
結果一出門被門檻絆倒了,整個人直接承大字型趴在地上。
穩婆瞧了光在旁邊搖頭,「趕緊出去,找幾個利索的過來!」
這毛手毛腳的,萬一孩子生出來讓她抱在再摔倒了。
二翠那邊也得了消息過來,在門外焦急的守著,只是屋子裡頭也沒個動靜,不知道怎麼樣了。
終於有個穩婆出來透氣,二翠一把將人給拽住了,「夫人怎麼樣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了?」
「生孩子要什麼動靜,動靜太大還怎麼有力氣生?」穩婆沒好氣的甩了一句。
那些個沒生過孩子的姑娘,總覺得生孩子疼會喊會叫的,等他們生的時候就知道了,萬不能喊出來泄了氣。
「那,那夫人什麼時候能生出來?」二翠緊接著有問了句。
「這不好說,有的人生的快有的人生的慢,就是疼上個一天一夜都出不來。」穩婆隨口回了句。
這下卻是將二翠給嚇到了,疼一天一夜想都不敢想。
「對了有個事得提前問一下您。」穩婆準備進屋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來了,瞧了一眼屋裡將二翠拉到一邊小聲嘀咕了句,「雖說夫人還沒開始生,可我接生過這麼多孩子定不會看走眼,夫人肚裡的孩子怕是小不了,再加上夫人是投胎,怕是會受些罪。」
本來主事的就剩她一個二翠心裡就緊張,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