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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偏位,愣是坐出了唯我獨尊的架勢。
一眾人都等著他說話,可偏偏餘生這個時候只顧著喝茶。
愣是將那一杯子茶都喝下去才抬頭看向眾人,「其實我也並不知道該讓宋知府做些什麼。」
餘生輕柔眉心看似有些苦惱,「而且宋知府是有自己想法的人,該也不會真的聽我的話。」
「你是要我的命?」宋知府瞳孔猛的收縮,既然無用那邊沒有留著的必要。
餘生笑的燦爛,「我便說,宋知府是聰明人,什麼都瞞不住過你的眼睛。」
本來已經站起來的宋知府,一個踉蹌又坐在椅子上。
「老爺。」看知府這架勢難不成餘生真有這樣的本事?黃氏卻也被嚇的六神無主,下意識的便去拉知府的手。
卻被知府用力的甩開,「你想定我的罪沒那麼容易!」知府惡狠狠的瞪著餘生,「如今我有溫家的腰牌,只要跑到有軍營的地方便能護我一命,更何況。」
知府的話鋒一轉,「世人都知道我寵愛糟糠妻,知道我以孝為天事事順著我岳母,就算上頭派人查下來,也是她倆膽大包天!」
「我頂多是個不查之罪,上頭也不會如何處置我,可是余東家我若還能為官,你如此與我死仇對你並無好處!」這個時候知府還想鎮定的說服餘生。
「什麼你竟然這麼對我!」黃氏一聽這話腦子嗡的一聲,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知府。
「你這個混賬,我要打死你!」老太太一看之前所驕傲的一切都是假象,一時失控拿著棍子就打知府。
知府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推到了,「余東家你好生思量我說的話,咱們撕破臉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倒不如算你抓到我的把柄,以後我必然聽命與你!」
「畜生,畜生啊!」老太太摔的起不來身子,只能在一旁哭的就跟天塌了一樣。
喜弟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世上竟然有這麼毒的人。
夫妻幾十年原來是別有用心,這一招捧殺用的真真是好。
平日裡無傷大雅的放縱,卻成了他的保命符。
將來無論出什麼事都可以把這倆人給推出去,知府這邊甚至還能落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毒,實在是太毒!
黃氏身子有些發軟,原來所謂的伉儷情深都是假象,怪不得他對自己這麼耐性,原來竟是當保命符養的,自然會用心。
「無毒不丈夫,宋大人可真讓我見識了。」在場最冷靜的人怕是只有餘生了,「也怪不得會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宋嫣然。
宋嫣然依舊是一身喜服,只是眼中的狠厲卻與這格格不入。
宋知府開始不明白餘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再看宋嫣然的眼神隨即指向喜弟,「這是你安排的局?」
怪不得一切都這麼巧,這邊剛要退婚,那邊就拿出玉佩來了,他該早就想到的,早就想到的!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與那鹽商到底有何關係?」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他跟鹽商秘密籌謀的時候,都是避開眾人,這麼多年了連黃氏都不知道,她一個閨閣的姑娘如何能拿到鹽商的傳家之物?
宋嫣然只是定定的看著宋知府,卻不吱聲。
「看來宋姑娘是難以開口啊!」餘生仿佛就是今日的主宰,「那我便替宋姑娘說說,這鹽商之子,正是這位宋姑娘的情郎。」
百摺扇揮動的越來越快,越發覺得這個宋府有意思。
喜弟心裡的那跟弦終是斷了。
不錯這便是她跟宋嫣然之間的交易,宋嫣然用這一招退親羞辱宋家,發泄自己的怒火。
而喜弟卻用得這鹽,發家致富!
這些日子城門的口的進進出出,一來是為了生意,二來是掩護鹽商的東西和人平安離開。
知府害怕餘生不敢管的事,正好讓喜弟鑽空子,今日在外面的放著的炮仗,是告訴他們一切進展順利,喜弟這邊就可以放心安排了。
自然,喜弟也並不想跟知府鬧的不相往來,只不過捏著知府的把柄讓自己以後行事更方便罷了。
只是沒想到,算計的這般縝密,卻只是給了餘生空子。
「所以,李木子必須出事?」喜弟定定的看著餘生。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