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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年1月16日,天都,hl總部。
克勞澤正坐在辦公室里處理著近乎無盡的工作,他現在要管的事情實在太多,每天只能睡三到四個小時,縱然他是天賦異稟,但長期過這種生活,其體力和腦力也已捉襟見肘。他不得不自己抽空編寫了一個簡單的分類程序,把軍政法三塊的各項事務都按照優先級自動排序,好讓寇臨哉和居勝二人幫他處理掉一部份優先級比較低的。
這段時期的朝中形勢已日趨明朗,如今的克勞澤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這件事應該已算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現在朝野上下都在忙著站隊。
眾所周知,自古以來,帝王更迭,往往意味著無數顆人頭將要落地。簡單說就是:選對了陣營,往後便可平步青雲。跟錯了主子,結果很可能是萬劫不復。
於是,在年初的這段時間,克勞澤越來越忙碌。除了要應付他那些哥哥們在政治上的明槍暗箭,還得頂住軍事上節節失利的巨大壓力。對克萊斯家族的合法審判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在數月的運作後,這棵參天的大樹已瀕臨倒塌,如果不出意外,塞爾茨.艾恩的證詞將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克勞澤終於能將這個根深蒂固的**毒瘤從帝國的心臟中取出來了。
就在這十分關鍵的時期,在地球的另一端,一場足以震驚天下的大戲,已然拉開了序幕。
…………
中東,棗椰郡,eas本部。
一個黑人小伙兒打開電子門,領著另外兩人走進了唐顯的辦公室。
「報告,局長,副局長和愛麗絲.懷特上校帶到。」弗朗西斯說道。
「根本就是廢話,老頭子還不至於老眼昏花認不出我來。」時侍擠到了弗朗西斯身前說道:「而且用『帶到』這種說法很奇怪。你是給兩名上級帶路,又不是在提審犯人。」
長纓走到與時侍並肩的位置。一本正經地向唐顯敬了個軍禮:「唐局長,好久不見了。」她說著就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塊電子密鑰放到了唐顯的桌上:「這是我接到命令時拿到的,我此次被派遣的任務內容和行動許可。都是用這個解鎖。」
唐顯接過了密鑰,順手就接到了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後方,打開了上級傳來的文件,解鎖了加密部份。
「天衛大人不必這麼客氣。這些行政上的程序,在非常時期其實已經可有可無了,你大可以zi誘行動。」唐縣笑著回道。
時侍在旁邊插了一句:「別傻樂了,老頭子,『方舟』正在向這兒開呢。就算有部隊防禦,十天半拉月也就該到了,對方可是切薩雷.巴蒙德本人率領的鋼鐵戒律最強軍團,而我們這兒只來了一個不咋地的天衛。」
長纓瞥了時侍一眼,冷哼一聲,「派我來,好像讓你很不滿啊?」
「是的。」時侍說道:「因為派你來根本不解決問題。」
「哈……」長纓笑道:「既然你對克勞澤殿下的決策有異議,為何在接受命令時不當面提出來?不敢啊?」
時侍的語氣沒有變化。說得也很快:「我對這個決策本身沒有異議。因為那是個無奈的選擇。領主和絕影必須留守天都,以防zi誘前線在海上的異動;而獨奏、天劍、馬庫斯、多米諾四人得去負責雙鷹郡那條超長的邊境線;和你一樣是狂級的獨奏和馬庫斯更適宜在正面戰場上發揮戰力,所以克勞澤只能派遣你過來。」他在此處頓了一下:「綜上所述,我只是對這個無奈的結果感到不滿,而不是認為這樣做不對。」
「說白了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唄。」長纓顯得滿不在乎:「那很好,我看你也不順眼。而且你那張臉我都已經看煩了。」她隨即就想到了什麼,微微翹起嘴角。看那神情,無疑是心生一條奸計:「唐局長。以天衛的權限,此次任務中,我想向eas徵用喬瑟夫.諾蘭副局長作為我的部下,您可以批准嗎?」
時侍立刻插嘴道:「你不是看我看煩了嗎?」
唐顯的笑容更深了,他這把年紀,很多事看在眼裡,自然是一目了然:「可以,我批准了,即刻生效。」他看著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得意弟子道:「時侍,這回你就跟著天衛大人跑跑腿兒,迎擊鋼鐵戒律的行動結束前,你要服從她的一切命令。」
「什麼?」時侍很少會明知故問,當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