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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紙俠在hl的醫療機構中接受治療的時候,血梟已離開了威尼斯,他走之前除了將銀影的殺手們「料理」一番外,也嘗試過尋找左道,可惜結果不盡如人意,看來那小子早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腳底抹油。
血梟不知道紙俠還沒有死的事,當然,他也不在乎,和時侍的觀點一樣,這並不是一個足以引起重視的能力者,至少現在還不是。
血梟眼前最想找到的人,是「顧問」,雖然沒什麼損失,但自己始終是被這個人給設計了,這是血梟所不能容忍的。從馬龍死前的話和銀影那些人的描述來看,「顧問」和天一應該是兩個不同的人,起初血梟也懷疑過天一就是顧問,因為天一在錄像帶中那「已在局中」的預言沒多久便成了現實,而且他收到錄像帶的時候,正是馬龍籌備顧問所給計劃的那段時間。
但經過多方打探,詢問了一些「道兒上」混的人,血梟基本能確定,顧問和馬龍描述的一樣,年齡在二十歲左右,而那個天一,怎麼看都該是三十左右了,對不上。如此推測……天一口中所謂的「心之書」,也許是真實存在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和左道對話時,沒有看出對方在說謊的跡象。
不過問題仍然沒得到解決,和天一的無人所知,神出鬼沒相比,那個叫顧問的小子一樣很難找,血梟甚至冒充過軍火販子,給顧問的公開郵箱發過郵件,結果石沉大海,這更是讓他非常之不快。
好在三月份時,顧問身在芝加哥的消息不脛而走,讓血梟聞風而至,當然,這是後話,一會兒再說,先來看看茶仙這邊的情況。
二月二十日,對威尼斯事件的調查仍在繼續,那三名銀影的殺手是很願意合作的,他們基本上把知道的都給招了,以此來換取hl方面的救助。
茶仙在會議室里給紙俠看了審訊錄像,大屏幕上,銀影的殺手們只能躺在床上回答問題。他們的手腳都已不知所蹤,下半輩子的生活恐怕很成問題,甚至有一人提出,只要他得知血梟被繩之以法,請求政府立刻給他個痛快,電椅砍頭隨便來,和血梟的手法相比,那簡直就是馬殺雞。
「血梟在衛生條件極差的壞境下給他們做了截肢手術,他通過一種非常高明的局部麻醉方式,讓這三人可以清醒地看著自己健全的四肢被逐一鋸下來,隨即被仍進一台割草機里。」茶仙敘述著血梟的手法,連一旁知情的盧卡在聽到這話語時都微皺眉頭。
紙俠的眼中,卻有著一絲異樣的神采,不過他的半張臉沒有表情可言,旁人很難看出他真實的想法:「分析這些,不如出去取證,我知道幾個做假證件的線人,不用半天我就能摸出血梟的去向。」
茶仙搖頭:「恕我直言,紙俠,你的調查方式太過時了,二十世紀的警察才會用你的辦法,即便你能依靠這種方式追上血梟的尾巴,也始終是慢他一步。」
「哦?那你的意思呢?我對你們這群所謂的『安樂椅派』也有所耳聞。以為依靠一些既定的證據和證詞,就能推衍出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其所有細節,然後分析分析別人蹺二郎腿時先抬左腿或者右腿,來揣摩對方的性格。有這種功夫,還不如找到人再說,歸根結底就是一戰定成敗。」
茶仙笑道:「一戰往往定不了成敗,而且你已經至少輸了兩回合了,紙俠。」
紙俠一下子被對方噎得沒了聲兒。
茶仙自然會給對方一個台階下,他接著說道:「我和你一樣,在與另一個人的遊戲中,輸了無數個回合,但不到最後時刻,鹿死誰手,未嘗可知。所以,請你耐心聽下去。」
紙俠沒再說話,他心中明白,如果要儘快找到血梟實施復仇,這個茶仙是必須利用的,有他的身份、關係、職能在,自己可以得到的資源遠勝於一個普通警察所能染指。
「十年前『血色午夜』事件後,血梟的影像資料一直未能歸檔。這次在威尼斯,至少我們掌握了他的相貌特徵。hl的資料庫是非常優秀的,我指派了三個工作小組,以電腦與人力結合,查詢過去若干年裡所有與其面部輪廓的掃描點類似的假證件,監控錄像資料等等。還是獲得了相當一部分有價值的情報。
首先,他是個謹慎的人,粗中有細,很少會露馬腳。他每到一座城市,都會先找一個口碑上佳的中間人,將某件或數件藝術品換成乾淨的、可流通的現金。即便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