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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來說,誰去無所謂,這麼多年的征戰沙場,他們不懼任何人。
哪怕面對十倍的敵人,那又如何?
毫不誇張地說,今時今日的他們,哪怕面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也能豪氣地說聲,優勢在我!
這就是百戰百勝養出來的士氣。
只是,他們這會兒哪裡知道,他們擔心的楊大郎,這會兒不知道有多爽。
「不必了。」趙岩擺了擺手,道,「小事兒罷了,要說全殲他們,可能有點兒難,但若是堵住他們,倒是無妨。」
他倒是沒有爭功的意思,這種事兒對他們來說太過於稀鬆平常了。
普祿勃齊聞言倒也沒有繼續堅持,很快,怨軍就開始了對關隘的攻伐。
而在另一邊,楊大郎送走西天竺的使者後,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如此一來的話,西天竺的請降應該不疑有他了吧?」
朴固福澤笑著點了點頭,道:「到了這時候,就算他們想反悔,怕是也沒用了,畢竟這會兒,各部天竺不可能再信任他們,這是肯定的。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楊大郎也是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我們還是要警惕一些,真要是陰溝里翻了船,到是不好跟殿下交代。」
雖然現在他們是相信西天竺的,但也不可能不防著西天竺。
「其實我們這個時候要是能和泥婆羅的大軍匯合,基本上就沒多大問題了。」
朴固福澤知道楊大郎的心思,畢竟是商賈出生,有著這樣的擔憂沒什麼不能理解的,所以讓才有此一說。
畢竟世人皆知,楊大郎和泥婆羅是很熟悉的,當初他也是借兵泥婆羅,才有了中天竺的覆沒。
哪怕中天竺的覆沒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其餘各部天竺的推波助瀾,但他借兵泥婆羅這可是實打實的。
「這樣的話,西天竺會不會懷疑」楊大郎有些遲疑。
不過朴固福澤卻是笑道:「無妨,其實他們一早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如今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維繫最後的顏面罷了。
再說了,他們如今的選擇,也是為了更大的利益,這並沒什麼好說的,哪怕他們知道了,也無妨。」
對於西天竺的選擇,朴固福澤是看得最透徹的,什麼不敵泥婆羅,向大明臣服。
真要是到了不敵需要臣服的時候,怎麼可能不選直接將他們擊潰的泥婆羅?
會這麼選,只有兩個原因。
一、要麼他們想禍水東引。
二、要麼他們早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質。
只有這兩個原因。
「那我這就給泥婆羅去信一封?」楊大郎試探性地問道。
朴固福澤笑道:「如果員外郎不放心的話,甚至可以讓西天竺去送這封信,私底下,我們可以再送一封密信,讓泥婆羅幫著我們試探一下這西天竺。」
「如此甚好。」楊大郎聞言,立馬就答應了。
當日深夜,便有一斥候潛入了西天竺。
次日,楊大郎便把一早就準備好了的書信,交給了西天竺的使者,讓其轉交給泥婆羅大軍。
「本官昔年和泥婆羅也算有些交情,聽聞此番出兵西天竺的領兵將軍,也與本官是舊識,只要收到本官的親筆書信,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楊員外著實是想得周到。」使者聞言,連忙笑道,「員外郎放心,外使這就派人將此信送往泥婆羅大軍之中,並且上奏我朝國王陛下」
「本官倒也不敢居功。」楊大郎笑道,「不過這封信事關重大,本官還希望貴使能親自走一趟。
當然,若是貴使不方便,我們親自走一趟也不是不行。」
一聽楊大郎這話,使者倒是略微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親自走一趟?
作為使者,這倒是沒什麼,只是楊大郎這個提議,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接過了書信,這才說道:「員外郎放心,老夫這就親自走一遭,若是員外郎一封信便能解救我西天竺數以百萬計的百姓,老夫感激不盡。」
隨即,眾人又寒暄了一陣,使者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