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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前往洛陽參加詩會的學子名單,很快就出爐了。書院中這六位先生,每人教授一群學子,其中孰有有急智文采者,早已瞭然於胸,所以根本無需多想,直接就報上了人名來,給顏師古過目之後,就公布出來了。果然不出夏鴻升所料,有白建之與徐齊賢,其他的四位也俱都是書院中能夠說得上名號的學子,不日就將隨顏師古一同前往洛陽城去。夏鴻升對此倒是沒有什麼非議,可是徐齊賢就不一樣了,一看名單上面沒有他師弟,就有些急了,準備拉著夏鴻升去找顏師,說夏鴻升作詩的水平比他們都強,為何不讓夏鴻升去。徐齊賢不明白,可是夏鴻升卻知道其中的內情。顏師古早有言在先,夏鴻升雖然名義上仍是鸞州書院的學子,實際上卻不用進學,也不用哪位先生教授,顏師古自然不會再讓他去。另一方面,夏鴻升自己也不願意去,自己有幾斤幾兩,只有自己清楚,盜用些後人的詩詞歌賦來,還能背出一些。可是詩會豈會讓自己決定要寫什麼詩作?一定對詩作的內容有所規定,說不定就是順手拿個杯子就讓你作詩一首了,那哪兒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本來為兄還想要帶你去看斗花魁呢!」徐齊賢很是遺憾的捶胸頓足,向夏鴻升說道:「這斗花魁可是三五年才有一次,這天下戰亂,已然好多年沒有辦過了,今年方才再次重新舉辦,一定格外隆重,為兄已然聽說,許多地方的花魁都要奔赴洛陽斗上一斗的,怎能錯過?」
夏鴻升看著徐齊賢那副著急的樣子就好笑,抬手拍了拍他,說道:「徐哥不要擔心,你忘記了小弟在書院裡面是個自由人了?這洛陽城小弟還是會跟你們一起去的,不過小弟不去參加詩會,是要去茶葉行看看,我寫給徐叔叔的那個營銷方案,我怕茶葉行的人不會操持,需要親自過去看看。小弟已然向顏師稟告過,顏師也已經答應了。」
「營銷方案?那是何物?……」徐齊賢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不過隨即便又換成了高興的神色來:「這麼說師弟你也要去洛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哈哈,洛陽城比起這個小小的鸞州城來,有趣的東西可是要多的多,到時候為兄帶你好好在洛陽城裡玩上幾天!」
林二狗一家也過來了,能夠與嫂嫂有個照應,自己也去拜託了徐齊賢的父親,讓他多加照顧一下自己的嫂嫂,徐叔叔已經答應,夏鴻升出發之後會從家中派去一個護院終日跟著他們,以便保護,這倒是出乎夏鴻升的意外,卻也令夏鴻升十分感激。如此一來,此去洛陽一行,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從書院中離開,夏鴻升經過家門沒有回去,而是徑自去了木匠張老漢家裡,見夏鴻升來,張老漢就拿著幾根細竹筒子過來,說夏鴻升讓他做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老漢思來想去,也做不成如小公子所說,那種能在上面一按就噴出裡面的水來的機關。老漢慚愧。」張老漢對夏鴻升說道:「不過,老漢另想辦法,把竹筒子的下面打通一口,往裡面塞入一根竹籤子,竹籤子前面用皮料蘸了蠟給裹著,竹筒子前端開個小口,平日裡用蠟封住,可使裡面的水不漏出來,若是要噴出裡面的水來,只需將後面的竹籤子往前一推,裡面的水自然能夠沖開封蠟,從前面噴出來!」
夏鴻升聞言一愣,低頭看看張老漢手裡的東西,汗啊,這老傢伙竟然這麼琢磨著誤打誤撞的把注射器給做出來啦?!
夏鴻升趕緊拿出一根那種簡陋的竹筒子注射器來,用力抽出竹籤子看看,然後又跑去往裡面倒入了半管水來,插入竹籤子用力往前一推,就見前面頓時噗的噴出來一片水霧。這個竹製的注射器前面沒有那一截短小的導管,所以噴出來之後就水就散開了,水能散開,反而更容易沾到臉上去,更加符合夏鴻升的用途來。
「這……張大爺真是……巧奪天工!手藝好的沒話說,小子太佩服了!」夏鴻升很是興奮的拿著手中的竹製注射器,恩,說不定以後的歷史就要改寫了,世界上最早的注射器出現在中國的唐朝,而不再是十五世紀的歐洲了。
「呵呵,老漢只是區區木匠而已,哪裡當得小公子這般稱道?」張老漢捋著鬍鬚,嘴裡雖然說這謙虛的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很是驕傲,對夏鴻升的話聽起來很是受用。
夏鴻升連連擺手:「張大爺,您老還跟之前一樣叫我夏家小子,或者喊我鴻升也行,可別再喊什么小公子了。咱們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