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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纖纖躡手躡腳的摸回臥室的時候,房間角落裡那一雙碧綠的瞳孔,那雙沒帶絲毫感**彩的眼神,看的她有些頭皮發麻。
這臭女僕,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
紅髮妖精瓊鼻微皺,根本沒理會角落裡站著的翠翠,連裙子都沒脫,準備直接滾進被單里睡覺。
明天大清早還要去皇宮報道,哪有時間在這和臭女僕扯犢子。她要裝神弄鬼,就讓她站著唄,有本事一動不動。
不過就在小妖精一個翻身躍到空中,下一秒要滾到柔軟的大床上時,卻正好被一柔嫩的玉手接住了。
而且還特麼是公主抱的形式。
翠翠雙手抱著許纖纖,碧綠的瞳孔靜靜的注視著對方:「大小姐,你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在就寢之前先清洗一下身體吧。」
「哪有?我怎麼聞不到?」
許纖纖躺在女僕的懷裡,不由抖了抖自己細嫩的小腿,示意對方放自己下來。
這臭女僕果然不按常理出牌,每天就知道裝模做樣的調戲自己。明明剛才清理的很乾淨,不可能有任何的血腥味留下。
「昨天晚上也是,滿身的血腥味。」翠翠輕聲說著:「大小姐的法師之道,就是殺戮嗎?」
每個妖精都有自己的魔法道路,千奇百怪應有盡有,女僕的能力是感知,以及服侍主人的飲食起居。
沒錯,對於女僕而言,服侍主人也是一種魔法道路。
「是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許纖纖見著女僕沒有將自己放下來的意願,也不掙扎,就是在偏過頭冷哼了一聲。
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清大小姐一臉傲嬌的樣子,女僕翠翠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只是輕聲說著:「殺戮是最純粹的魔法道路,也是最艱辛最難走下去的。大小姐,您還年輕,為何要以殺戮來作為突破口?」
「你只是個女僕,說了你也不懂。」
許纖纖撇了撇嘴,根本不打算和女僕解釋什麼。
女僕翠翠盯著許纖纖看了老半天,才緩緩說著:「是,大小姐說的對,我唯一懂的東西,就是如何服侍您。所以我現在,先帶大小姐將血腥洗去。」
她說著話,也不管蘿莉許的反應,就是抱著往另一邊的浴室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我剛才已經清理過了!」
許纖纖眼看自己要羊入虎口,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了,可是在不動用魔法之前,她的小胳膊小腿,也只能胡亂的抖動了。
浴室門被推開,然後迅速被合上,隱約傳來小妖精掙扎的聲音。
「等下...別脫我裙子啊...放手...我自己洗...你要幹什麼...走開...好歹我也很厲害的...給點面子行不...」
隨著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出來,一時間充滿了莫名的歡快氣息。
......
第二天上午。
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床櫃擺放的鬧鐘就『嘀嘀嘀』的開始亂叫,在叫到第二遍的時候,一隻小手從被子下伸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火球飛射而出,精準的將鬧鐘融化成灰燼,卻又沒有波及到其他地方。
「恩...」
被子裡嬌小的身影翻滾了一圈,又繼續呼呼大睡。
咚咚咚
但是沒過多久時間,門外就傳來非常有節奏的敲門聲。
「娜塔莉大小姐,該起床了。」
女僕翠翠那清冷的聲音,在門外突地響了起來。
「恩...」許纖纖趴在床上,發出有些含混不清的悶哼聲:「及...電...勒?」(幾點了)
「水晶時6點10分。」翠翠的聲音繼續說著:「大小姐的父母,以及薇薇安、愛莎小姐,正在客廳里等您。」
今天是許纖纖離開家的日子,一家人自然要為她送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下樓。」
許纖纖從床上坐起,長長的紅色捲髮蓋住了半邊臉頰,睡裙的吊帶滑落至手臂,露出光潔無暇的誘人肩頭,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衝著門外說道。
「要我服侍您穿衣嗎?」
門外的女僕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快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