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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臉一紅,對著田信點點頭:「阿信,不打擾你了。」
說著,她徑直走向後院,只給田信留下一個背影。
田信繼續著手上的活兒,對於這位未來的大嫂,他心中的印象還不錯。
深明大義,能管得住田正,這兩點就足夠了。
……
又是幾日,木室門口,趙豆看著田信雕刻的花紋,越看越歡喜。
「阿信,你這手藝真不錯。」
這裡許多東西都是為田正成婚準備。
因此,這些天,在趙豆的督促下,田正這個懶鬼也來幫田信打下手。
就是旁人成婚,成套的家具少不了的,更別說他們還是干木匠活兒的。
田信倒是希望這個傢伙別來,時不時弄錯一點東西,還要給他擦屁股。
而且,任務一共就這麼多,他還希望練練熟練度呢。
聽得趙豆的誇獎,田信笑了笑,說道:「大哥的手藝也不差,就是慵懶了一些, 大嫂日後好生監督,讓他天天給你做。」
這幾日下來, 兩人也算是熟悉了, 聽得田信稱呼一聲大嫂, 趙豆也覺得習慣了。
趙豆卻撇撇嘴:「你可別騙我,他的手藝離你可差遠了, 之前他送了我一件化妝匣子,上面的花紋,可沒有你雕得好。」
佩頓輕輕一笑, 也不多說。
他的木工技術的確是練出來了,尤其是這雕刻手藝,更是為作品增添了不少光彩,作品製成之後,滿滿的藝術氣息。
專家級別的手藝, 估摸著也算是名匠一級的。
想到了什麼, 田信突然開口道:「嫂嫂, 算算時間, 這服徭役的日子該到了吧?」
趙豆聞言, 也有幾分期待:「嗯, 算算時間, 今天下午, 田二伯就該回來了。」
田成回來, 她和田正的婚宴就要舉行了。
「吃飯了!」田正大喊道。
田信也回了一聲:「來了!」
飯桌上,田信笑道:「老大,下午阿爹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把大嫂正式娶進門來了。」
田正聞言, 也露出笑容:「下午,我們去村口接阿爹。」
田信也應了聲:「好!」
……
下午,兄弟兩人站在村口等待著。
「怎麼還不回來?」田正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田信也眉頭緊皺, 他有些不好的預感,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晚過。
這裡離縣城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腳程,算算時間, 早該到了。
「別急,也許是路上耽誤了。」田信安慰道。
田正勉強點點頭, 蹲在地上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 村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匯集。
這一次去服徭役的一共六個人, 現在都還沒回來, 他們的家人此時都匯集在此處,幾個婦女好似望夫石一般。
一個村都沾親帶故的,很快,人越聚越多。
「怎麼回事?我家那口子可從來沒這麼晚回來過。」
「會不會是路上耽擱了?」
「不應該他,即便是耽擱了,也該托人回來報個信?」
要是因緊要的戰事被耽誤了,也會有人回來報信,同時,會召集更多的人,前去城裡。
「你們說,會不會遇到那一夥該死的盜賊了?」人群中,一個中年婦人問了一句,更是引起騷動。
田信輕輕挑眉,雖然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沒有聽過盜賊的消息。
但通緝令一直沒有撤下去,顯然,這夥人還沒被抓住。
漸漸的,日落黃昏。
老叔公也拄著拐杖,抵達了村口。
「族長,您說這可咋辦?」
「我們那口子別不是真遇上賊人了?」
「我的命苦啊,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一家孤兒寡母可怎麼活?」
一片嘈雜聲里,或是擔憂或是悲傷。
田壽抬起拐杖,重重的敲擊在地上,才使現場安靜下來
「別急!」
「再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