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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袁文紹心裡估計,這顧廷燁應該是怕被半路截殺,正所謂人為財死,在那麼多遺產的誘惑下,他寧遠侯公子算個屁呀。
隨意這個事還是有風險,要不要答應他呢?袁二爺一時間陷入沉思。
「仲懷,這個…倒是沒問題,船上有的是位置,你想幹什麼我也不管,但可千萬別連累到袁家~」
袁文紹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下來,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萬一有什麼蝴蝶效應呢,這貨死在袁家船上怎麼辦?
對面的顧廷燁聞言臉上一喜,趕緊端起桌上的酒杯。
「多謝仲宣兄,我保證過去就是看看風景,肯定不會惹事生非~」
「那可不一定啊,你這次過去沒那麼簡單吧,要知道我可是在五城兵馬司任職,聽聞你外祖白老太爺,現在身體可不太好,這次伱過去是想攪動一番風雨吧~」
晃著酒杯袁文紹似笑非笑,也就是看在他是主角的面上,要不然肯定不會幫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忙。
「呃…這…」顧廷燁表情有點小尷尬,自己心裡這點小算盤,怎麼這麼容易就被猜透了?
「仲宣,你沒有同他人講吧?」
「懶得管你這點事,你就記住別連累我們袁家就行,我家這個爵位回來的可不容易,這要出點事老頭都能直接背過氣去~」
「放心,放心!」顧廷燁自是連連保證。
轉眼間就已入了秋,霜降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袁文紹這天又叒翹班了,帶著隨從和幾個好友騎馬打獵。
玩了整整一大天,直到傍晚才帶著收穫回來,院子裡狐狸、兔子、貂,甚至還有兩隻狼,等等獵物擺了一大堆。
看了看這些東西,扭頭對著隨從吩咐道:「榮保,叫人去收拾一下!」
「尤其是這個貂毛,屆時讓人給劉媽媽做個護膝,天氣馬上就要冷了,她老人家要注意好身體~」
「遵命,公子!」長隨榮保一臉感動的躬身行禮,因為劉嬤嬤正是他的母親。
「呼~」回到屋裡袁文紹慵散泡在木桶里,一天的疲憊好像在此刻全都消失不見。
旁邊還有漂亮丫鬟給按著肩膀,封建社會也有可取之處的,簡直是樂不思蜀啊。
突然後面按摩的春荷,像是不經意間的問道:「公子,聽說主君和主母就要去揚州納徵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那…等二奶奶嫁過來,我們肯定會好好聽話,不會給公子惹麻煩的!」
「噗呲~」袁文紹笑著睜開眼睛。
回頭瞧了眼「胸懷寬廣」的丫鬟,似笑非笑道:「行了,你的小心思我都明白,回頭等你們二奶奶嫁過來,我就把你收到房裡!」
「多…多謝公子~」春荷說著感覺渾身骨頭都酥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那精緻的臉上也紅撲撲的。
「不過咱們有言在先,為了後宅的安寧,需要等夫人育有兩個嫡子後,我這裡才允許庶子出生,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其實嫁到家境殷實的人家做大娘子,要比當小娘強的多,未來夫人的性格誰也不清楚,要真做出什麼事情,只要不過分我也沒辦法插手!」
袁文紹這全是肺腑之言,這個從小陪伴自己的丫鬟如今還是完璧之身,有選擇幸福的權利。
但春荷從五歲到伯爵府,就一直被老夫人調教,後來自打記事起就伺候公子,其他的心思一點都沒有。
所以聽到這話像是受委屈一般,哽咽著回道:「只要以後公子不嫌棄,我願意一輩子伺候您~」
「不著急回答,這可是關乎一生的大事,離夫人進門還有一段時間,這期間反悔還來得及,我保證會給你找一個適合的人家~」
「公子,我…我真沒有旁的…」
見小丫鬟說著說著還哭了,袁文紹趕緊哄著:「哎呦,快行了,這怎麼還說哭就哭了呢?」
「嗚嗚嗚~」春荷越哭越委屈,眼淚就如同雨點一樣。
同時還抽泣著說道:「我就踏踏實實的伺候公子,以後也保證會聽夫人的話,您千萬不能把我許配給其他人~」
「嗯,留下留下!」袁文紹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