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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厲聲嚎,血流成河骨成山。
薛潮陽負手而立,俯瞰熊熊燃燒的山寨。
他所率領之捕快皆是兩州精銳,對上一群烏合之眾自然是手到擒來。
鐵山恍惚之間,諸多捕快已然提著刀劍,踩踏的著血泊走出來。
「畜生!畜生啊!」
一個被捆縛著丟在血泊之中的光頭大漢目眥欲裂,仰望薛潮陽,怒喝道:
「薛潮陽,老子日你十八代祖宗啊!!!」
「混賬!」
一捕快挑眉怒喝,一步踏在其脊背之上,只聽『咔嚓』一聲,生生踩碎了他的脊椎:
「該死的雜碎!」
「噗!」
光頭大漢貼著滿是血污的冰涼地面,吐出一口鮮血,兀自大罵:「薛潮陽,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仇棱,你當知曉本座暫留你狗命所為何事」
薛潮陽眸光冷冽,漠然開聲:
「說罷,說了本座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哈哈哈!我呸!」
光頭大漢狂笑怒罵:「你們這些狗東西要殺便殺,想讓老子污衊皇覺寺,是絕無可能!」
「污衊?」
薛潮陽冷笑一聲,也不多言,微微擺手:
「來個刀快的。」
諸多捕快之中,一人踱步而出,躬身道:
「大人,小人原是屠夫出身,刀法一般,刀工卻不差。」
「可需漁網?」
薛潮陽問道。
「不需。」
那捕快微微躬身,道:
「三千六百刀前,若其斷氣,屬下便在自己身上補齊剩餘刀數。」
「很好。」
薛潮陽微微頷首,轉而看向仇棱,道:
「若你此時說出皇覺寺藏污納垢之事,本座說話算話,留你全屍。」
「薛潮陽!!」
仇棱身子抖動一下,臉色都有些扭曲: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動手吧。」
薛潮陽眸光淡漠。
「是!」
那捕快身子一動,二尺短刀已經提在手中,緩緩向著仇棱走去。
「哈哈哈!好一個六扇門,真是讓人見識了!」
陡然間,一聲長笑聲劃破夜空。
一眾捕快皆驚。
轉而看去,只見緋紅夜色之中,一道白衣飄然而來,鬼魅般在長空之中橫掠十丈,落於山寨之外一棵老樹之上。
遙隔百丈,與薛潮陽對視。
那白衣人雙手抱劍,神色冷淡。
其身材挺拔,長發後束肩上,丰神俊朗,氣質絕佳。
即便發出冷笑,面上也帶著一絲慵懶之意。
「吳六三,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一眾人中,唯有薛潮陽並無驚訝,似乎早已知曉來人是誰。
「獨行大盜,吳六三?!」
一眾捕快面色皆是一動。
吳六三,原本也是大豐鄉紳之子,七歲中童生,十三考上秀才,可惜之後三次落第,家道中落之後不知從哪裡學到一身武功,尤其是輕功極好。。
其人不採花,不殺人,不碰極善之家,只搶為惡鄉紳,甚至於還曾在京城犯下大案,被六扇門緝捕十數年。
因其輕功極好,屢屢逃脫追捕。
吳六三不答話,眼神黯淡的看向仇棱:
「為兄來晚了。」
他與仇棱是有交情的,只不過,是在仇棱未曾落草之時,之後聞其惡行便斷了聯繫。
此番聞聽奪靈魔功而入華衍山脈,遠遠看到劍指峰上火光匆匆趕來。
他本不願出面,但沒想到薛潮陽居然要施凌遲酷刑,便有些忍不住了。
「吳兄來的不晚,來的不晚啊!」
仇棱雙眼流下血淚:
「我自被逐出皇覺寺那日,便該死了,臨死之前能見你一面,已然足矣!你不是這群畜生的對手,快走吧!」
「你作惡多端,本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