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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有一個宿命的敵人,他為了對付我,用了不少手段,但是我想他還不至於在安娜醫生這裡下手,畢竟安娜的身份很特殊。」
麥瑞克想說出的名字,可是轉念一想,不是傻子,他會不知道安娜的身份嗎?
龍梟並不是吃素的。
高景安無力的捏眉心,他的耐心已經耗光了,「麥瑞克,我讓你說重點,不是讓你講故事!」
特麼的,非讓他發脾氣嗎?
他像是很閒的嗎?!
麥瑞克乾巴巴的笑了笑,「這個人叫。」
聽聞對方的名字,高景安的手停下了捏眉毛的動作,不太確定的盯著麥瑞克,認真的把他病態的臉從眉毛看到下巴,又順著下巴看到了額頭,「你說,你的敵人是?」
要不要這麼巧?
麥瑞克有些家醜不可外揚的尷尬,「沒錯,就是他,如果有人敢把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我想就是他了。」
越想前因後果,他越能確定最可疑。
前幾天安娜去看了他的別墅,或許已經被他發現了,接著他主動出擊,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一連串的線索綜合起來,麥瑞克脊背寒了寒,沒想到他的手腕這麼厲害。
「他在什麼地方?」高景安問了個幾乎沒有答案的問題。
結果在意料之中,麥瑞克不知道。
「很抱歉,我們很多年沒有聯絡,他的動向我並不知道,我在明,他在暗,要想找到他,只能引蛇出洞。」
麥瑞克的立場很明顯,他站在安娜這邊,並沒有刻意的維護,只是高景安暫時還不知道兩人的特殊關係,沒有什麼感覺。
「引蛇出洞是個好辦法,可是有什麼誘餌呢?他既然那麼狡猾,能躲過你的保鏢」高景安不確定的又看了一眼保鏢,心想著哥們你是不是個菜鳥?
保鏢本來就很自責了,被他看一眼,恨不能將腦袋埋進地板。
「可見他有兩把刷子,所以一般的招數應該沒用,得想個萬全之策,不然打草驚蛇的話,他萬一撕票」高景安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麥瑞克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他不是那種人。既然他的目標是我,最好的誘餌當然也是我。」
高景安的桃花眼泛起漣漪,「你?」
看不出來這貨是個有種的,竟然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沒錯,安娜是我的醫生,我有責任維護她的安全,她因為我的緣故被我的敵人帶走,我當然要把她救出來。」
而更深的原因是,詹姆斯馬上就到英國,他沒人交差,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死在皇室的手上,比死在手裡還要難看。
高景安也不知道這一層意思,所以心裡給麥瑞克打了很多的分,沒想到英國人還挺講義氣。
打定了主意,下面一步就是制定詳細的計劃,如何把掉上鉤,如何安然無恙的把人帶回家,半步都不能出錯。
「你說什麼?!」
孫秉文的握緊電話的手彈起幾道青筋,面部的肌肉因為憤怒劇烈的抽搐幾下,手邊剛才的咖啡杯「啪」摔在地上,瞬間便摔的四分五裂!
「我說的很清楚,我們的人失手了,中途有人突然出現,不光帶走了楚洛寒,還帶走了我的人。」
那邊的人嘬了一口煙,發出吱吱的聲音,接著便是長長的吐氣。
孫秉文一屁股彈坐回椅子,兩條沒有知覺的腿好像突然有了痛感,從腳底心一直痛到腿根,痛的像千萬個針在扎。
失手了!
人反而被帶走!
那麼那麼就意味著他的行動會被龍梟知道,以龍梟的個性和手段
孫秉文慢慢低頭看著自己的腿,被咖啡潑濕的手攤在腿上,手指頭在顫抖。
他的命還能留住嗎?
他的公司,他的一切,他的身家性命,還有莫如菲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都要失去?
孫秉文不敢仔細想。
「錢我已經付過了,你們行動失敗,所有責任都在你們身上,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孫秉文僵硬著脖子,語氣生澀。
那邊的人又吸了一口煙,「孫先生,按照江湖道義,我們的確不能出賣你,但我的人在他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