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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塔羅會歸來的斯諾剛剛開始準備儀式,感受到船上異狀的貝爾納黛立刻出現,同時傳來的還有她清冷的聲線:
「你打算在船上布置儀式?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至少一天的路程。」
斯諾見她露出副古怪的表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條斯理的劃開獻祭之門,取出蠟燭、精油、純露等意識用品,一邊在上面刻下愚者的符號,一邊仿佛自言自語般道:
「雖然說解救羅塞爾有三種方案,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需要一位提供主要力量,而另外兩位給予一定的幫助,我現在不過是在進行先期準備罷了。」
「需要我幫忙嗎?」
貝爾納黛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心急,強行壓抑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讓自己恢復道平靜的狀態。
斯諾對此只是搖了搖頭,一邊點燃蠟燭,一邊道:
「不用麻煩,只要把黎明號的神秘屏蔽暫時削弱一點就可以了,畢竟我也不想好不容易借來的力量損耗在穿透防禦上。」
「沒問題。」貝爾納黛不疑有他,隨著她雙眸之中如星辰般的光輝閃爍,始終包裹著黎明號的氤氳霧氣隨之消散開來——她竟是直接將所有神秘層面的防禦全部關閉。
在迷霧海的危險海域航行,解除防禦顯然是非常危險的行為,但作為一艘搭載著天使與天使之王的幽靈船,貝爾納黛對安全抱有相當的自信。
之所以一直開著防護,不過是避免麻煩罷了。
斯諾對此自然樂見其成,他將精油、純露象徵性的灑向蠟燭,然後將繪刻著愚者與惡魔的金幣放在祭壇中央,雙手交握,抵住下巴,低聲誦念道: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我祈求您的垂聽,我祈求您的注視,我祈求您,賦予這件物品黑皇帝位格的力量。」
隨著咒文被以古赫密斯語念誦,無形的波動向著天空中發散,如絲絲縷縷滲入靈界,最終抵達灰霧之上的奇幻空間。
因為要將護身符交給班森和梅麗莎,克來恩暫停了奇蹟師的扮演,回到了貝克蘭德等待隱者女士交貨,聽到惡魔先生的祈求聲後,他立刻逆走四步,來到灰霧之上,透過深紅星辰投下了視線。
一艘巨大的海盜船映入了克來恩的眼中,那面迎風招展的海盜旗,令他眯起眼睛,在短暫的回憶後,他終於認出了這旗幟所代表的含義——
「這是……黎明號?惡魔先生果然和神秘女王在一起,他真的是打算去救羅塞爾?不過羅塞爾大帝可是被月亮污染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
克來恩的視線慢慢下沉,終於看到了惡魔先生與祭壇,以及站在不遠處,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神秘女王貝爾納黛,心中頓時沒了負擔,他伸手招來黑皇帝牌,在已經是真正天使的現在,他已經不需要藉助海神權杖的力量,便可以輕易撬動灰霧的力量。
……
貝爾納黛作為旁觀者,一直克制著自己使用窺秘之童的欲望,以免觸怒那位「愚者」,在貝爾納黛的心裡,克來恩就是愚者,和克來恩是愚者代行者的可能性大約七三開,但哪怕有九成八的把握,貝爾納黛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冒險。
終於,一絲奇特的,仿佛秩序陰影般的力量隨著由靈界之上投來的注視傳入了硬幣之中,斯諾當即以正規的流程結束儀式,然後以靈性之牆,將金幣的力量徹底封鎖。
「這是黑皇帝的力量?」直到那自天空投下的視線消失,貝爾納黛才重新展開防禦,同時睜開窺秘之童,看向了那枚硬幣,而斯諾也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猜測——
《仙木奇緣》
「沒錯,想要把老黃撈出來,必須要誤導他身上的『污染』,而最好的干擾項,自然就是黑皇帝的氣息。」
「模湖所在『集合』的定義?這是『悖論』的權柄?」貝爾納黛聯想到悖論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隨即便想起了那個由自己父親提出的那幾個經典悖論,大致猜到了斯諾的打算。
對于貝爾納黛的聰慧,斯諾並不意外,他收好硬幣,將所有儀式道具送回黑天鵝堡,然後才看向了道:
「我們現在到哪了?」
「不知道,我只是通過賢者的權柄,將他的日記所代表的『隱秘知識』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