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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晚間九點五十分,世界跡博物館外圍。
七名店員,呈二二二分組,分別把守三大出入口。
後門。
一組成員:洪福與陳文。
下潛至地下通道入口,藏匿門前。
安全通道。
二組成員:潼關與馮家富。
他們選擇藏在聖安地大教堂的後院出口,隨時可觀察情況。
正門。
三組成員:靳希與丁望舒。
二人並肩坐在博物館十米之外的花壇前,裝作遊客玩著手機。
而在世界跡博物館對面街上的停車位上,商務車靜靜地停靠在那裡。
方慎言坐在副駕駛之上,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觀察全局。
七名店員各行其是,無線耳麥中傳出了潼關的聲音。
「大家各就各位了嗎?」
「一組就位。」
「三組就位。」
教堂的後院距離世界跡博物館的安全通道,只有不到三十米。
潼關認為這種押送任務,應該會走安全通道,然後進入博物館內部的貨梯,直達藏品庫。
正門與後門的目標太大,安全級別較低,所以安排了一組和三組負責盯梢。
將最有可能出現的位置,留給了自己。
得到所有人的回應後,潼關點了點頭,輕按耳麥囑咐道:
「時間還長,不必始終保持警惕,注意時間和聲響即可。」
一組和三組分別應答後,潼關將麥克風關閉,坐在教堂後院門口,養精蓄銳。
馮家富趴在牆頭,只露出半個腦袋,只是月光在他的頭頂反著光。
「潼老弟,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只能等嗎?」
潼關點了點頭,輕聲解釋道:
「其實無論我們制定出多少條應對計劃,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提出的六條想法不過是儘量在任務正式開始後,節省時間罷了。
起碼,我們現在必須等到押運車到來,才能確定真正的行動方案。」
馮家富面色平靜地望著世界跡博物館,那不起眼的安全通道,銀色大門正在緊縮。
他沉默了片刻後,沉聲說道:
「搶畫行動,我們都猜測幾乎不可能成功。
這個想法的理由是,天海絕不會讓我們以如此投機取巧的方法完成任務。
那麼就算是搶畫會失敗,我們失敗的原因又會是什麼呢?」
馮家富這個疑問很有見識,他正在試圖剖析事情的本質。
潼關讚賞地點了點頭,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只是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能一:「皮囊」的押運方式不會給我們搶畫的機會;
可能二:天海會設置某種障礙,在十一點鐘附近阻止我們進行搶畫;
可能三:「皮囊」會以一種我們想不到的方式,抵達。」
潼關給出了三個可能性,但畢竟事情還未發生,他除了這三個籠統的猜測,再無其他。
馮家富品讀著這三種可能,很快就發現每一種若是成真,他們全無應對之策。
他長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
「看來無論是你還是方先生的上策,都不會實現了。」
潼關與方慎言的上策,全部都是在11點鐘掌握「皮囊」,提前完成任務。
但這一點,美好得太不真實了。
那麼世界跡博物館,他們遲早要進去,只看到底是對應中策還是下策了。
靳希所提出的,將潼、方二人
的計劃合併。
在這段空閒的時間裡,每個人心中都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
搶畫行動成功,該怎麼進行下一步?
搶畫行動失敗,又該如何執行任務?
所有人都在心頭,默默地構思著自己的見解。
天高風清,皎潔的月光鋪滿了聖安地大教堂廣場的每一寸地面。
三組六人,各自守在自己的地盤上,做著戰前最後時間的休整。
這時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