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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嶄新的路,是他們所有人都不曾走過的路線,通往第三幕故事。
小千的「預言」讓路上幾人統統陷入沉默中。
沒有人願意聽到自己的死亡訊息,因為這遠比正面對抗鬼物來的更加莫測與心慌。
之所以,會讓大家感到恐懼,並不是小千這一次給出的答覆可怕。
是因為她的預言,具有連續性。
從第二幕故事開始,所有人就已經被災禍吞噬,代表了死亡。
這本身沒什麼。
但為什麼明明第二幕,已經被季禮完美破解,這個災禍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擴散了?
存在於思想中的洛仙要死,白懷光這個「宿主」也要死。
死亡預言,正在揭示著一些可怕的東西。
也許,季禮根本沒能完美破解第二幕,甚至他的做法將眾人拉入了第三幕更深、更黑的深淵。
「不可能,我不可能死,你更不可能死。」
白懷光沒有對外說話,只是內心也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洛仙沉默。
「我有那杆筆,真到了絕境,我會直接抹除該禁地全部靈異力量。
就算是有鬼壓制住了我,可你在我思想中,最起碼可保我一次容錯。
不管怎樣,我們都沒有必死的可能性。」
白懷光對自己、對洛仙從來都有著絕對自信,他將自己的全部都展示給了洛仙,就是為了彼此配合。
有那件大規模、特殊性對抗罪物,洛仙的最後保障,理論上來說很難有鬼可以真的將其秒殺。
而一旦給他使用罪物的機會,那就必然化險為夷。
從某種程度來看,白懷光的抹除靈異之筆與方慎言的白面鬼面具,都有真正掀翻賭桌的強大權力。
洛仙的內心也帶著相同的想法,但她也認為,能被季禮帶來的小千度葉,一定是有其足夠的自信。
前面小千的每次預言,其實都在一定程度對照了現實。
「也許我們真的錯了」
洛仙沉吟許久後,提出了一個令白懷光心驚膽戰的猜想。
「也許我們真正的威脅,不是禁地內部,該怎麼辦?」
兩個人都不敢再說話。
直到現在才想到這一點,其實已經晚了。
白懷光剛才的分析帶給了洛仙嶄新的思路,畢竟靠他們的綜合實力,哪怕是無解禁地都不可能出現絕對的死亡。
小千從行動尚未開始,就給出了太過絕對的判斷,加之一路的所見所聞,讓洛仙開始思考起了場外。
本來,她不敢這麼去想。
就憑現在場外的那些人,有誰具備這個能力能夠對紅禁中的他們下手?
可小千一次又一次的斬釘截鐵,逼得她不得不考慮起了場外因素。
通往第三幕故事的道路,似乎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漫長,也許這也是最後思索的機會。
季禮此刻想的事情與洛仙也完全相同。
與洛仙不一樣的是,季禮其實一直參與到了該禁地的主線劇情,因此得到的信息最完整。
以他從零開始,直到現在層次的任務經驗,這個禁地根本不可能殺死所有人。
它的確很困難,或許也無解,但即便如此,卻不足以殺死洛仙,更殺不死他。
但小千一而再再而三地決絕斷定,也終於讓他產生了根本上的動搖。
如果禁地內不存在殺死所有人的力量,那麼是否這個「團滅預兆」來自于禁地外?
至于禁地之外,有誰竟然可以無視禁地,產生威脅
季禮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顧行簡了。
對於顧行簡,季禮始終猜不透他究竟要做什麼,此次任務又懷揣著怎樣的目的。
因此,也就不願意去想。
在本次任務,季禮留在場外的僅有一個後招,那就是侯貴生。
侯貴生就是季禮最大的底牌,也是最不穩定的底牌,可他卻必須要去控制。
控制侯貴生,並不難,無非是利益上的裹挾。
為了牽制顧行簡,季禮不惜埋下日後與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