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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白隊伍的目的地不知在哪,打頭的潼關四人完全沒心思抬棺材。
潼關始終在觀察著四周的這些人,雖然紅袍白袍的人們,看起來並無什麼異常。
但他在這些人的身上,都發現了一個共同點:
他們的皮膚,很糙。
這是一個比較簡單的發現,主要是從紅袍人的雙手、以及白袍人的麵皮。
他們似乎是長期從事勞動的民眾。
但潼關不理解的是,這些人看起來像人,但卻不知到底是不是人。
而將他們代替成抬棺人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他緩緩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這幅黑棺。
「棺材裡,到底是誰?」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了正對面,與他平行的位置。
那裡,是余郭!
而這個瘋狂作死之人,竟然悄悄地試圖將一把刀插進棺材裡!
潼關臉色頓時一黑,儘量壓低了聲音喝道:
「余郭!別擅自做主!」
余郭那邊像是被嚇了一跳,偷眼敲了下後面騎著駿馬的年少男子,看他並未注意,才回應道:
「我不會輕舉妄動,我只要把棺材開個縫,就能把直播的手機塞進去。」
隨後他又調整了一下位置,亮出了口袋中的酒店手機。
「我們就可以不冒風險,看到棺材裡到底是什麼。」
潼關猶豫了一下,突然覺得余郭的這個方案還算穩妥可行,他最初是擔心這個男人冒失直接開棺引發不必要麻煩。
常念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只是將肩上的繩套更緊了緊。
而方慎言則沒有將重心放在這一點上,他已經四處張望了許久。
發現那個新人,陶小依一直不見蹤影。
同時,在抬棺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
明明才走出沒有幾步,就連常念這個女子都沒有疲態,而他隱隱已經有一種眩暈之感。
這就像是他的精神力,又一次經受了重大摧殘,導致的後遺症
這次的任務中,他一直在緊盯著陶小依的一舉一動。
目的就是,他覺得自己的狀態實在不佳,遇到緊急時刻,可以利用那女人保命。
可惜,在一瞬間的身份轉換中,他抬起了棺材,陶小依卻消失不見。
「不許回頭!」
就在方慎言嘗試扭頭,查看後方有無陶小依的時候,那個馬上青年突然一聲厲喝。
方慎言的眉頭一皺,不耐和不悅表現在臉上,身邊有鬼他知道。
但他並不相信,這個青年有殺他的能力。
可是,就當他嘴角一撇,嘗試譏諷之時,忽然覺得心臟一陣刺痛
這種感覺來的十分突兀和犀利,在倉促之間他竟然感受到一股猶如烈火焚身的撕裂!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方慎言的身上,棺材自然地停了下來。
而緊接著,馬上青年又一甩鞭子:「不許停,繼續走!」
方慎言被那種像是螞蟻啃食血肉的癢痛感折磨地雙目通紅,他死死地盯著後側方的青年,一言不發
潼關那裡也感受到了不對勁。
這個青年似乎有某種操控他們的方法,萬蟻噬心的痛苦宛如一種毒藥。
只要不聽從他的命令,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從方慎言開始、再到潼關等三人。
余郭那邊手扶著棺材,忽然他察覺到棺材裡出現了一絲顫動。
但這種情況只持續了片刻後,就完全消失。
以至於,他認為是自己因為身體的疼痛產生了幻覺。
後方的季禮一直盯著這一幕,他看著方慎言的狀況,也同時蔓延到了潼關等人的身上。
四個人猶如被烈火燒心,痛苦不堪。
季禮突然看到那個馬上青年的背後,懸掛著一串鈴鐺。
這串鈴鐺隨著青年的動作所晃動,而鈴鐺每晃動一次,潼關等人的神情就越發悽慘。
季禮有些無法理解事情為何會如此離奇,但猶豫了一下之後高聲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