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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裡,並不平靜。
第四分店、第七分店、文樂團體,乃至警方。
整個下京區都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個寒風交加的夜晚難以入眠。
季禮特意在邊緣區域轉了幾圈,隨後將那輛車開到了河裡,下車後打車前往方慎言所給出的地址。
鹿苑街264號,是一間別墅。
當季禮來到這座獨棟別墅的門口時,他的臉上也有些驚色。
從最初見面來看,秋庭乃至整個文樂團體都是一群掙扎著宣傳日式傳統戲劇的人們。
他們,還真不該這麼有錢。
要不然,也不可能為了幾張戲票而在寒風夜裡發宣傳單了。
不過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池柔暗自咋舌,微微開口說道:
「真是想不到,這幾個人既然如此富裕,為什麼會堅持演戲呢?」
季禮搖了搖頭:「或許他們是因為真的喜歡吧」
但這個理由不太合理,不過季禮大致可以猜到,或許是他們將這個文樂團體看的太過簡單了。
「聽一聽秋庭小姐會怎麼說?」
當季禮帶著梅聲與池柔進入燈火通明的別墅時,看到的正是幾個抽菸男人默不作聲。
以及那個卸了妝的秋庭,和茫然獨坐的小千度葉。
「什麼情況?」
季禮看幾個人興致不是很高,以為是問出了什麼,或是得出了什麼不好的結果。
但其實崔燕青扭過頭看向季禮時,只是敷衍一笑。
「用盡了手段,秋庭都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反而是得到了一個不好的結論。」
「什麼結論?」
崔燕青面露難色,好像有些忌諱,不願多開口。
最後還是一直背對著季禮的方慎言,幽幽轉身,但轉過身來的同時。
季禮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眼神一怔!
很難想像,兩個如此熟悉的人,在見面的那一刻會出現一種陌生到了出神的感覺。
季禮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又發生了某種改變,但再看去,方慎言看的不只是他
還有池柔、以及梅聲。
他們三個的這一次出現,讓方慎言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
但這種恍惚感,只維持了一瞬間,以至於除了正面對的季禮之外,沒人知道。
方慎言隨手從懷中拿出香菸,動作嫻熟,像是在掩蓋著什麼。
「這是這個文樂劇院最後一次演出,此後他們再無關聯,相互之間沒有聯繫方式。」他吸了一口煙後,補充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再也找不到那幾個提線者了!」
季禮一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個團隊說不出的古怪,仿佛他們是在隱藏著什麼。
明明很窮,這個秋庭又住著獨棟別墅。
四個搭檔,包括樂師、秋庭,這六個人之間彼此竟會沒有聯絡方式。
「那他們是怎麼一起演戲的?」季禮不信邪地還是多問了一句。
儘管眼前徹底昏死過去的秋庭,已經表明,她說出的情報真實性足夠之高。
「每月的第一個周六,是他們相聚在落日橋表演的日期,但除此之外這些人沒有任何聯繫。」
這次是由崔燕青代替了方慎言發言。
季禮又一次問道:「秋庭在團體中扮演什麼角色。」
「穿針引線,發放傳單,僅此而已。」
季禮聞言點了點頭,也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為自己點上一根煙。
崔燕青摸了摸下巴,無意識地開口說道:「那麼,也就是說我們真正需要著手調查的還是那四個主要團隊。」
池柔等人都明白當前的局勢,他們要創造一隻合乎標準的人形,就必須要明白人形到底是什麼,到底是怎麼做的。
那麼,就只能找到這夥人去了解,無論動用什麼方法。
只不過當崔燕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季禮抽菸的手一抖,緩緩抬起頭來,認真地盯著他。
氣氛霎時間凝固了起來,崔燕青看到季禮那莫名味道的目光,也有些慌,他對於季禮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