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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我們推進十里,川蜀兵卒列陣以待虛驚一場。前天我們又推進十里,然後這些傻子又等了一天,身心俱疲。昨天乾脆休整一天,而這群川蜀兵,則是天天都列陣」魏延對著大帳之內的軍侯曲長,笑道,「我們則是好好休息了三天,也算得上是以逸待勞了現在就看這群傻子敢不敢追了」
「將軍,川蜀兵沒那麼傻吧?這樣還追上來?」
「這個可不好說,萬一真碰到傻子呢?」
「得了吧,聽將軍的」
魏延微微點點頭,說道:「我們在這裡再等一天,如果沒有追上來,就算他命大!然後我們掉頭走梓潼」
魏延現在徹底明白了自己的本質工作,就是充當一個攪屎棍啊呸!是作為一個破壞川蜀當前平衡的人呃,似乎兩者沒有太多的差別
好吧,反正差不多就這樣吧。
吳懿傻不傻不好說,但是魏延想賭一賭吳懿能不能咽下這口氣。之前在廣漢的時候折損了吳懿的顏面,要知道,在漢代,顏面這個東西,比起後世來說,在許多時候都看得更重一些。
當然,吳懿也有可能直接回到涪縣去。
不過這樣也沒有問題,魏延還可以繼續去引誘梓潼守軍,又或是繼續轉回來再勾著涪縣,反正進攻的選擇權在魏延手裡,東邊刺一下,西邊捅一下,並且還有黃成隱藏在後,真要是有誰忍不住了,呵呵,保准讓他爽一把
吳懿在涪水列陣,魏延本能的就覺得有些問題,不過既然暫時沒有一口氣推到涪縣的打算,那麼吳懿要在涪水動什麼手腳便由得他了。魏延之所以不揭破,也是因為這年頭,不管挖什麼陷阱,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體力,讓吳懿等人有地方消耗,總好過自己這一方消耗吧。
「凌校尉,元儉那邊還沒有信息麼?」魏延轉頭問凌頡。
凌頡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接到特別的回報,梓潼之軍依舊於城中,並無出兵舉動。」
為了自己這一路人馬不被涪縣和梓潼兩面夾擊,一開始的時候,凌頡手下的精英斥候就像是長長的觸手一般伸到了梓潼方向,偵測動靜,而涪縣這一邊,則是依靠魏延自己的斥候哨探來查看。
「嗯」魏延點了點頭,客氣的拱拱手說道,「煩勞凌校尉了」
「不敢當。」凌頡也拱手回禮。
現在魏延最擔心的,就是他在和涪縣的人馬交手的時候,側後被梓潼的守軍衝殺,所以一方面凌頡的提前預警非常重要,另外一方面魏延自然也是看在了凌頡等人極其強悍的個人戰力上。
「對了,凌校尉,若是在梓潼左近,打出某的旗號,以為疑兵」魏延忽然想到了一計,思索了一下似乎也有些操作的空間,便朝著凌頡說道,「某之前攻漢昌之時,與梓潼守將交過手」
凌頡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望向了魏延,露出了一點顯得有些陰冷的笑容:「魏將軍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啊,就是如果我們不小心讓梓潼的人看到了旗幟,然後又不小心讓他們發現這不過就是疑兵之計」魏延嘿嘿笑了兩聲,「其實他們也是害怕,不是麼?讓他們看得見,或許就不是那麼害怕了」
秋日的天空湛藍無比,萬里無雲。
在縣的川蜀兵卒,在關羽的統領之下,以近一萬的劉備老兵和荊州聯軍為中心,以川蜀兵卒為兩翼,大軍以品字排開,沿著川蜀之地難得的盆地平地,向著廣漢推進了二十里之後,停留了下來。
在接到了劉備傳遞而來的消息之後,關羽就立刻行動起來,一邊統合兵卒,一邊鼓舞士氣,然後便出乎意料的離開了原本縣左近的防禦體系,主動向前推進邀戰。
因為在關羽的後方,就是原本龐羲修建已久的工事,再加上如今替關羽把守後線的是一條線上的另外一隻螞蚱,吳班,因此關羽也就自然還是有些放心的,大刺刺的將軍陣幾乎是一線排開,很有一番氣勢,向著廣漢推進。
吳懿吳班都是捆綁在了劉備戰車之上,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所以將自己的背後交給吳班,關羽心中倒也沒有多少憂慮,他所關注的,只有廣漢的征西人馬。
這廣漢的征西人馬,會不會出來迎戰?
抑或是準備收縮防守,借用城池來進行防禦?
真實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