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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情況麼,其實就跟華夏後世的全民大賭場差不多,雖然天天自己被關羽張飛叫著「凶漲」,可就是漲不起來。不過可以美其名曰慢牛,其實就跟某個時段的「轉進」差不多一樣的意思,只不過欺騙一些心甘情願的自欺欺人者罷了。
再說了,如果不哄騙一些新手入行,砸在老手裡的東西怎麼能找到人接盤?
江山代有韭菜出,割了一茬又一茬。
劉備也想著割韭菜,畢竟他作為韭菜這麼多年,也自然想要升級一下,從新韭菜被收割者變成老韭菜收割者。
問題是哪兒有韭菜田啊?
荊襄是不錯,劉備僅僅是這一段時間的了解,就覺得心嚮往之。不過麼,荊襄的士族是一個大問題,那麼劉備自然也有這樣的小心思,雖然駐紮在新野,但也是借著各種理由往襄陽跑。
正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劉備去找劉表,當然也不僅僅是為了去摸劉表大腿,嗯,抱劉表大腿,嗯,反正就這麼個意思的,而是為了和荊襄的士族打好關係,做一些鋪墊,萬一,萬一有一天
不是有一位鹹魚大佬曾經說過,人沒有了夢想,與鹹魚有什麼分別。當然,哪一位鹹魚大佬也忘記了,正是有千千萬萬他所嘲諷的鹹魚,板磚的,環衛的,碼字的,才有足夠的分母來體現大佬的獨特。
劉備自然是一條有夢想的鹹魚。
不過鹹魚麼,大家都知道,氣味是比較大的,走到哪裡都聞得出來
「那個劉玄德又來了?」龐德公的鹿山小亭之外,一名少年悄悄伸著頭看著正在往山下走的劉備,卻不料劉備似乎有所感應,抬頭上望,連忙縮了回去,「又來想要請師父出山?」
龐德公哈哈一笑,裹了裹身上的皮袍。
「當年劉景升都沒有能說動師父,」少年微微撇撇嘴,「整天把漢室宗親掛在嘴邊,煩也不煩」
「世人不皆如此麼?」龐德公笑著說道,「盡飾之道,斯其行者遠矣!」
少年楞了一下,沉默片刻,拱手說道:「謝師父指點」
龐德公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汝觀此人如何?」
「如浮萍一般,若無根基,必不得久也」少年說道。
龐德公笑著,不說對,也沒有說不對,而是話題一轉,又問道:「江東孫伯符又如何?」
少年抬頭看了龐德公一眼,然後說道:「血勇過盛,剛則易折也。」
「許昌曹」龐德公剛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什麼來,便改口說道,「汝觀征西將軍如何?」
「征西將軍?」少年脫口而出,「不是士元已在彼處了麼?」
「士元是士元」龐德公回頭看著少年,「孔明是孔明,怎可混為一談?聽聞汝兄子瑜近日去了江東?」
諸葛亮沉默了一下,點頭說道:「正是。」孫策也在江東招募人才,諸葛瑾在此時此刻前去江東,自然意義不言而喻。
「袁氏已衰」龐德公仰著頭,看著天空,慢悠悠的說道,「袁本初外表光面堂皇,內則鼠目寸光,兄弟之間不能和睦,如今便落得一個獨木之局,可謂求仁得仁,亦為落敗之因也如今天下,便是越發混沌,山東山西,江南江北,皆有一戰汝可要想好了」
諸葛亮拱拱手,默然無言。
鹿山山下,劉備又特意往鹿山之下的木屋轉悠了一圈,當得知木屋之中諸葛亮又不再的時候,便只能怏怏的留下一句,便慢悠悠往回走。
「征西何得天時之厚也!」
走到半路上,劉備不由得感嘆出聲,「聽聞鹿山之下,此屋之中,便有龐士元、徐元直,皆為才智絕頂之人,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又有棗子敬,精通農桑之事,人稱神農轉生,所過之處,便可解旱平澇,豐收增產!亦有太史子鑒,精通兵械,專攻器具,所產兵刃,皆為上等利刃,據說還有神兵,可斬金斷玉,世人皆求之而不得唉若是某能得其一,此生亦足矣!蒼天為何待征西如此之厚」
「大哥」張飛看著劉備,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劉備轉頭看了過去,看著張飛,忽然一笑,說道:「不過某有二位好兄弟!征西又如何!二位兄弟便是如同某手足一般,但有手足,便天下何處不可去得!不去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