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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高泰明雷厲風行,進京的各路諸侯,也都是如此,在等待段正淳和高升泰請召見的期間,一場場公開的私下裡的會面,便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這些會面,禮節性的都還是少數,大多都是實質性的,說起來,這些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傢伙,這幾年,也少有這樣的機會聚在一起,尤其是和平的聚在一起。
這些天,在那些會面上,充滿了各種合縱連橫,爾虞我詐,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可能都在於會討論這樣一個問題:皇室說得那麼篤定,那麼太子在皇莊那邊,究竟在鼓搗些什麼名堂?
各種各樣的猜測隨之紛紛出爐。
邛部川部的都王韋則,也在猜測段譽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他同時也更加有些佩服起段譽來,要知道,他可是送了個兒子到段譽身邊,竟然連兒子也搞不清楚段譽在幹些什麼,只知道他召集了很多工匠,建了很多作坊。
能在那個看起來據說比他的都王府還要自由,還要沒有規矩的皇莊,把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這足以說明段譽的本事。
韋則自忖,就是換做自己來做,也很難做到這種程度,對匠戶施恩的事,他會做,但讓那些匠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對自己效忠,在面對各種威逼利誘的時候還能保持忠誠,他肯定自己做不到。
但韋則可不會只干猜著,當得知無論是段正淳還是高泰明,今天都無法接見自己之後,也才剛剛進京的他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去皇莊,」
「太子,他不會不見老夫吧,」他問也是出城迎接自己進京的兒子阿濟。
「不會的父王,」阿濟回道,他同樣被段譽勒令穿著那套制服,韋則看著他的穿著,也始終皺著眉。
這要是在部里,你敢穿成這個樣子,尤其是還敢把頭髮剪短,哼,看我會怎麼收拾你。
「只是,今天就是見了太子殿下,父王想知道的那些,也不會得到答案。」阿濟補充道。
「很多答案,可以自己去聽,去看,」韋則說道。
這也算是敲打了阿濟一下,我把你送到太子身邊,已經快兩個月,但我最感興趣的那些事,你卻依然沒有結果,對段譽倒是越來越推崇,你是找不到答案,還是不想找答案,或者已經找到了答案,卻不想告訴本王?
噸位頗大的韋都王,在被兩位健將扶上他的大車時,心裡又在嘀咕另一個問題,這段正淳和高泰明,此時都在見誰?
想我邛部川,算是國中數一數二的大部,尤其是扼守著和宋朝的交通,你們竟然都不馬上見我?
難道還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確實有比他更重要的人,高祥明這個堂弟,是高泰明最想要見的,段正淳和高泰明一樣,此時也在接見自家兄弟。
和高泰明不同的是,他的兄弟,不會算計他的位子,當然,這只是眼前,眼前段家人都知道,內鬥害死人,所以不能內鬥。
但過幾年,等局勢再明朗些,就無法保證還有多少人依然會記得這樣的教訓,秉承這樣的原則。
無論如何,至少在目前,段正淳的兄弟對他,比高泰明的兄弟對他,要真誠得多。
「陛下,」段正淳的堂兄,通海都督段明政哪怕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依然對段正淳非常恭敬,「我們在秀山,已經修繕好了足夠各部勇士比試各項武藝的場地,還在城外,也修建了足以讓兩支千人部隊演武的場地,」
「臣想借這一次機會,向各部發出邀請,希望各個部落都能派出代表,在明年六月到我秀山,參加比武和演武,」
「臣懇求陛下,在會見各部首領之時,能向他們提及此事。」
「好啊好啊,」段正淳笑得情真意切,「我和在京的所有宗親都明白,我們之所以能在京城裡安心的呆著,就是因為有明政你在通海坐鎮,」
「通海,是我段家的龍興之地,也是我段家的根本之地,這幾年,兄長在通海治理有方,我們在京城的人,底氣就足了起來,」
「兄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