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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很快就過去,天璣迎來了三年一度的宗門大比。
顧景行最近許是忙得很,一直都沒有再露過面。
宗門大比的場地設在天聖學宮可以同時容納上萬人的大廣場。
同時邀請了皇族和京都的貴族前來觀賽。
五百多名參賽弟子同時入場,閻寧和其他四名承教弟子站在隊伍前方最顯眼的位置。
很快紀恆代替老宮主上官孫正上台宣布宗門大比第一關的流程和規則。
「為了增加比賽的趣味性和多樣性,經學宮長老商議決定,今年宗門大比第一項比賽定為奪分賽事!」
「比賽開始前,學宮會為每位弟子隨機發放一塊印有數字的玉牌,每塊玉牌上的數字都是獨一無二的。」
「各位可以在比賽過程中通過搶奪其他參賽弟子的玉牌來累計分數,同時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的玉牌。」
「比賽會在午時正式開始,時間限時十二個時辰,地點位於天聖學宮後山。」
「每搶奪一名玉牌可積一分,同時在比賽結束後還持有自己玉牌的弟子可以多積五分。」
「比賽最終會取分數最高的前一百名弟子進入第二輪複賽。」
「比賽採取限時、限區域制,只要在規定時間內不離開學宮後山,參賽弟子可以採用任何手段搶奪和守護玉牌。」
「祝各位馬到功成,旗開得勝,都能在此次比賽中取得令人滿意的成績!」
紀恆規則宣布完畢。
各宗各門的長老們紛紛進入人群開始為本門的弟子出謀劃策。
閻寧孤零零地站在人堆外面,心裡開始琢磨。
看樣子這次比賽搶別人的牌子固然重要,但是守住自己的牌子也同樣重要。
畢竟一個弟子本人的牌子能抵得上五個搶過來的牌子。
比賽時限是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今天午時到明天午時。
旁邊的長老弟子們商討的熱火朝天。
閻寧覺得這樣的賽制策略無外乎就兩種。
一,先下手為強。
比賽剛一開始就集中搶奪其他弟子的玉牌,確保自己的積分進入安全線後,就開始死躲,一直躲到比賽結束。
二,後下手開剛。
比賽一開始就隱藏起來,保存體力的同時也護住自己的玉牌,等到比賽快要結束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再出來搶奪其他玉牌多的弟子。
兩種方法地中風險要低一些,但是一個人要搶很多人,費時又費力;
第二種風險更高,如果來不及搶奪或者搶的人分數根本不夠,基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但是優點就是只需要搶那麼幾個人,省時又省力。
當然,其中也不乏同宗門之間弟子聯合作戰,互相保護,或者和其他宗門聯手增強實力的情況。
不過這些都和閻寧無緣。
她既沒有一同參賽的通宗門弟子,也沒有願意和她聯手的其他宗派弟子。
不僅沒有,她還極大可能的會是其他人的首要掠奪目標。
如果比賽一開始就被其他人纏上,會使她過早消耗體力,對後續比賽進程很不利。
閻寧陷入了沉思。
得想個辦法,避開這種情況才行。
然後她就看到了人群中同樣孤零零的秦時。
秦時雖然站在通宗門的弟子和長老旁邊,可是看起來卻和他們格格不入。
那些人說話也像是在防著他的樣子,看樣子並不打算帶他玩。
閻寧眼珠在眼眶裡骨碌碌滾了一圈,
計上心來。
午時已到。
五百多名參賽弟子同時被天聖學宮的長老們用陣法傳送到了後山山腳。
緊接著,上官孫中袖袍一揮,在廣場正中間幻出來一塊巨大的水幕。
水幕上顯現的正是參賽弟子們在後山的場景。
紀恆作為賽事負責人,自然一起跟著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