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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寧依偎著穆司爵,不難感覺出來,穆司爵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抱著她,好像這樣可以把她留住。一筆閣 www.yibige.com請搜索()
可是,她留在這個世界的可能性太小了。
沒錯,亨利治好了越川。
可是她和越川的情況不同。
亨利從越川的父親去世,開始研究越川的病,研究了二十多年,他才在極低的成功率治好越川。
她的病情不越川樂觀,可是她沒有二十年的時間給亨利研究病情了。她目前這種情況,哪怕是再活兩年,都是一種極大的奢望。
但是,不管怎麼樣,有一件事,她必須和穆司爵說清楚。
許佑寧用同樣的力道緊緊抱住穆司爵,說:「不管怎麼樣,我不會放棄治療,也不會放棄活下去。」
她和穆司爵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她都不會放棄。
至於她的病情……命運應該不會對她太殘忍,這麼快又用生死把他們分開吧?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一定頑強地呼吸,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穆司爵用雙臂把許佑寧緊緊地箍在懷裡,像要為她築起一處港灣那樣,說:「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許佑寧猝不及防地嘗到了一抹甜。
唔,這種甜,應該是愛情的味道。
不巧的是,許佑寧突然想起穆司爵曾經的話,故意刁難他:「你不是說,以後都不會再在我身浪費時間嗎?」
「我收回那句話!」穆司爵鬆開許佑寧,他的語速很緩慢,咬字卻格外清晰,「佑寧,以後,我可以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你身。」
「……」
所有時間都用在你……身?
許佑寧一秒鐘出戲,順著穆司爵這句話,她竟然徹底地……想歪了。
她一定是被穆司爵帶歪的!
許佑寧臉像火燒一樣,升騰起一陣燥|熱,她心虛地避開穆司爵的目光,「嗯」了一聲。
穆司爵沒有忽略許佑寧再度泛紅的耳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問道:「你臉紅什麼?」
許佑寧反應很快,用手扇了一下風,說:「機艙溫度太高了,熱的!」
這之前,飛行員一直在給自己催眠,他聾了他瞎了他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穆司爵和許佑寧虐不到他虐不到他!
但是許佑寧嫌機艙太熱的話,他不能再繼續裝聾了。阿光特地交代過他的,讓許佑寧開心,不惹穆司爵生氣重要一百倍。
飛行員回過頭,問道:「七哥,要不要把機艙溫度調低一點?」
機艙內的溫度是26,一點也不熱。再說了,許佑寧也沒有出汗的跡象。
穆司爵不難猜到,許佑寧只是為自己的臉紅找了一個藉口。
他抬了抬手,拒絕了手下的善意:「不用。你把溫度調低,某人不知道找什麼藉口了。」
許佑寧一聽知道穆司爵說的是她。
所以,還是被看穿了嗎?
想著,許佑寧雙頰的溫度火燒一樣迅速升高,她恨不得找兩個冰袋降溫。
可是直升飛機,哪來的冰袋?
她只好假裝沒有聽懂穆司爵的話,看著窗外單調無聊的風景,還要假裝看得津津有味。
穆司爵沒有乘勝追擊,看著許佑寧的側臉,唇角浮著一抹淺笑。
飛行員這才反應過來,穆司爵和許佑寧根本是在打情罵俏,他純屬多此一舉。
飛行員感覺到冷冷的狗糧在他臉胡亂地拍。如果這不是高空,他真想馬離開這裡,回他的單身狗聚集地去。
許佑寧盯著窗外,沒多久覺得困了。
她的病情逐漸加重,再加懷孕的緣故,她確實變得越來越嗜睡。
穆司爵很快注意到許佑寧眸底的困意,看了看時間,說:「還要飛一個小時,你先睡。」說著幫許佑寧把座椅放平。
許佑寧很快適應了穆司爵的體貼,躺下去,看著穆司爵:「你不要忘記你剛才答應我的事情……」也許是真的困了,她的聲音顯得很微弱。
穆司爵找來一張毯子,蓋到許佑寧,安撫她:「放心,我記得。」
許佑寧一向願意相信穆司爵,穆司爵這麼說,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