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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前邊兒也打了那麼多場了,規矩不用我重複了吧?」和之前那九場一樣,聞太騋在宣布比賽開始前,還是把兩名選手叫到跟前,小聲跟他們打招呼。
那福厭倒沒說啥,但是沙鶻侖的反應,就跟此前所有的選手都不同了
只見他微微一笑,來了句:「呵那要是我並不在乎被人給打死,又怎麼說?」
「嗯?」聞太騋一聽,神色微變,不過他也沒有因此就當場大呼小叫,只是沉聲回道,「沙老弟,你的名號,我聽過,你說這話呢我倒也信,不過嘛,就算你本人不在乎被人打死,也不代表你的對手就可以無視規則,按照要把你打死的路子來。」
說到這兒,聞太騋還特意瞥了眼福厭。
福厭也會意,表了個態:「聞前輩放心,俺只是受僱來打擂的,不是來殺人的,要找殺手的話後台倒是有一位,還挺有名兒呢。」
「哼福兄長得是五大三粗、凶神惡煞,沒想到性子倒挺慫啊。」沙鶻侖見對方不上套,又嘗試著進一步挑釁。
「呵」福厭卻只是笑笑,「沙兄,俺知道你在幹嘛,不過你激俺是沒用的,你要真有能耐,不犯規也能贏俺對不?」
別看福厭這人長得好似怒目金剛,且文化程度也不高,但這人在面對問題時,還真有幾分大智慧。
畢竟他浪跡街頭幾十年,已經經歷了太多狗屁倒灶的事、見過了太多千奇百怪的人像眼前這種程度的挑釁,能算得了什麼呀?
福厭根本不跟對方扯些有的沒的,一回話就直擊問題的本質——你不是喜歡「斗」嗎?那有本事,你在規則限制下,也斗贏我啊。
這就是把沙鶻侖的挑釁雲淡風輕地防出去了,還順手來了個反激將。
沙鶻侖聞言,臉一歪、嘴一撇:「好!你說得好,那你等著。」
老沙可不是什麼耿直的人,他這反應,並非被激怒了,而是看明白了對方見招拆招的手法,發自內心地誇了一句,並表示了自己對勝利很有信心的態度。
「那兩位要是沒啥意見了,還請各就各位吧。」聞太騋左右看了看這兩盞不省油的燈,心中對這場比賽的進展也真有點忐忑。
而福厭和沙鶻侖則是雙雙朝對方拱了拱手,隨後便走向了擂台中央。
與此同時,滄州城,一間不起眼的民宅內。
丁不住正坐在一桌精緻的酒菜前,獨斟獨飲。
桌上的菜,他是一筷子都沒動,因為他等的客人,還沒來。
吱——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
沒有幫眾的通報,也沒有腳步聲的預警,那推門的人更是沒有事先敲門。
她,就這麼進來了,還若無其事地帶上了門。
下一秒,丁不住便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名穿著打扮普普通通、年紀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
當時,他就驚到了。
因為少女那尚未完全褪去稚氣、且絲毫沒有塗脂抹粉的臉,竟然讓他在一瞬間產生了「好美」這樣的念頭。
列位,丁不住可是大朙頭號青樓的幕後老闆,什麼樣兒的美女沒見過?能讓他都略感一驚的,那不說天下無雙,也得是萬中無一啊。
「姑娘?你是」不過,丁不住並沒有因為對方生得貌美就放鬆警惕,相反,他更加戒備了,詢問對方身份的同時,他甚至已暗暗運起了內力,隨時準備掀桌暴起,應對各種可能的危險。
「丁老闆,幾年不見,把我忘啦?」少女笑了笑,話音未落,她已隨手將桌邊的一張凳子挪了挪,在丁不住對面入座了。
「啊?」丁不住聞言一愣,因為對方的說話聲,他還真就似曾相識。
這嗓音,清、潤、細、甜你若是閉上眼睛,光聽這聲兒,腦中浮現的,大體也是個身姿曼妙的美麗女子形象。
「凌樓主?」丁不住想了幾秒,用一種將信將疑的語氣開口問道。
「正是。」凌聲兒回話時,已抄起桌上的酒壺,在給自己倒酒了。
「你這」雖然猜對了,但丁不住短時間內還是有點接受不過來,所以他的下一個問題,也有點兒不好開口。
這也不怪他,幾年前,有價幫和聽風樓也曾談過一筆大買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