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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董鏘鏘不明所以,雖然他的酒已經完全醒了,但他根本想不到對方拽住自己的目的會是什麼。不會是跟自己要醒酒錢吧?
廚師長把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原地等待,董鏘鏘本來也不急,扭臉看見旁邊有礦泉水,便不客氣地抄起一瓶大口飲了起來。
過不多時,一個少年模樣的年輕人吭哧吭哧抱著一個大紙箱從拐彎處閃出,看他走路的搖擺樣,箱子的分量似乎還不輕。
等走到兩人近前,少年「哐」的一聲把箱子粗暴地摞在兩人旁邊的案台上,臉上掛著極不耐煩又如釋重負的表情。
廚師長對少年的舉動似乎大為不滿,大聲斥責了一句。少年嬉笑著回了一句,廚師長臉一板,揚手作勢要打,少年身子一擰,笑著跑開。
少年放下紙箱的同時,董鏘鏘第一時間就看到橫七豎八疊放著的酒難以置信地塞了滿滿一箱。
「這是?」董鏘鏘問道。
廚師長皮笑肉不笑地沖董鏘鏘一擺手,示意他拿走箱子。
董鏘鏘在紙箱裡隨意扒拉了幾下,目之所及處不是伏特加便是威士忌,他著實想不通對方灌完自己酒還送酒給自己的意圖,難道是讓他鍛煉酒量,下次再喝?
酒瓶中似乎還藏著個牛皮紙袋,董鏘鏘以為裡面有留言,但打開後卻發現裡面只有檸檬和鮮橙,想來是配酒喝的。
「這些都是給我的?」董鏘鏘難以置信地確認道,「為什麼?」
廚師長聳了聳肩,雞同鴨講了幾句俄語,董鏘鏘更糊塗了。
沒等他再問,後廚傳來一聲呼喝,廚師長立刻轉頭回吼了一聲,似乎在回答之前那嗓子的提問。
董鏘鏘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急忙從兜里摸出那張名片,指著名片上唯一的名字問道:「是這人讓你給我酒的嗎?」
廚師長掃了眼名片上的名字,點點頭,不耐煩地又做了次讓董鏘鏘拿走紙箱的動作,然後不等董鏘鏘回復便轉身消失在後廚。
董鏘鏘猜不透俄國人唱的到底是哪一出,轉身就走,但走了兩步又覺得不拿對不起自己喝吐的遭遇,心道這酒就算不喝也可以拿去抓野豬,總好過被人不明不白地擺了一道還沒有任何收穫。
今晚唯一的疑點就是不知道安德森到底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在門童艷羨的目光中,董鏘鏘雄赳赳氣昂昂地抱著整整一箱酒走出了金環酒店。
酒店外夜幕低垂,街燈把周遭的環境照的格外亮堂,晚風帶著夏夜的涼意輕柔地拂過他的面龐,讓他覺得清醒了許多。只是腦袋裡還嗡嗡作響,走路也有種騰雲駕霧的輕飄感,周遭的一切讓他覺得既虛幻又真實。
好不容易等來了回漢諾威的火車,董鏘鏘專門挑了個沒人的角落迷瞪了半小時,這才覺得元神歸竅。
那邊端木還等著他告知見面結果,他直接撥通端木的手機,開門見山地抱怨道:「剛被灌了,吐了一地。」
「喝了多少?對方幾個人?」
「其實沒多少,對方也就一個。」董鏘鏘當下把他跟白髮人拼酒,對方毫髮無損,他卻直接喝吐了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敘述了一遍,最後自嘲道,「輸的很丟人,但我今天狀態確實不好。」
「他叫什麼說了麼?」端木似乎對董鏘鏘的遭遇並不意外。
「你等一下,我給你念下他名字,」董鏘鏘按英語發音拼了遍對方名字,「就是這一大長串兒俄語我也不知道怎麼發音」
「謝爾蓋拉·伊萬諾夫。」端木脫口而出。
「你知道這人?」董鏘鏘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名片上雖然是這個名,但保不齊這酒鬼是用別人的名片也未可知,所以也不能」
「男的,頭髮稀疏,50多歲?」端木打斷他的話。
「嗯,頭髮確實不多,看起來也不年輕。」董鏘鏘回憶道,「但我看不出他年齡。」
「那沒錯,就是他。」端木故弄玄虛,「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就是個老毛子酒鬼麼?」一想到下午的遭遇董鏘鏘就覺得頭又開始疼了,「你別告訴我他其實是個家道中落的沒落貴族」
「你真不知道?」
「騙你幹嘛?」
「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