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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個「魔王」全都被消滅的消息傳回浣熊鎮,所有的居民都忍不住狂歡起來,村長甚至表示要舉行一個龐大的典禮,來慶祝這次偉大的勝利。
熊貓他們因為清理礦山的緣故稍稍花了點時間,回到浣熊鎮的時候,慶典儀式已經開始。只見鮮紅的綢帶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就像是一團火,沿著崎嶇陡峭的山路一直燒上去,燒上了天空,也燒到了人們的心裡。
走到山腳的關隘處,民兵們都換了一身紅衣,見他們風塵僕僕地趕來,一個個上來歡迎,滿面笑容。
「真想不到你們的慶典規模會這麼大!」拉伊莎驚訝地說,「我本來以為就是聚會吃飯什麼的。」
「所謂慶典,當然要規模大一點!」頭髮花白的民兵隊長今天精神極好,看起來就像是年輕了好幾歲,「我們可是很久沒有舉行過慶典了啊!」
雷亞斯看看屋子裡面,疑惑地說:「奇怪,怎麼今天值班的都是老人?小伙子們呢?」
大家也注意到了,平時鎮守關隘的是一個老民兵帶著三四個年輕民兵。但今天關隘裡面的五個值班民兵全都是老了或者半老的,一個年輕人都沒有。
「今天可是小伙子們的大日子,怎麼能浪費呢!」一個臉上有好幾道傷疤的民兵笑著說,「反正我們這些老頭子已經沒用了,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替他們來站站崗也好。」
穿越者們疑惑地對視,不明白這話究竟是什麼邏輯。
「喜慶的日子,難道不應該讓老人先去高興高興嗎?」拉伊莎問,「我們祭祖的時候、慶祝節日的時候……都會把老人請來啊。除非是實在老得不能走動的,否則沒道理慶典只有年輕人參加吧。」
「各地的風俗不同,也不奇怪。」熊貓略一琢磨,說,「或許他們這兒的風俗就是『慶典優先歡迎年輕人』……我們的同伴們呢?他們是出去了,還是在鎮上?」
「當然在鎮上!你們可是我們的貴賓,最好的位置都給你們留著呢!」民兵隊長高興地說,「趕快上去吧,休息一下,明天好參加最重要的典禮!」
穿越者們紛紛點頭,向他們告辭,沿著山路往上走去。
走了一段路,熊貓對拉伊莎說:「其實,老人不參加慶典……這種事情仔細想想也不奇怪。他們的生活條件很艱苦,老人對於社會而言差不多就成了累贅。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是村長那種掌握特殊知識的老人,一般的老人社會地位肯定不高。」
拉伊莎嘆了口氣:「我明白了!他們不去參加慶典,與其說是『自己不想去』,不如說是『不許他們參加』……對吧?」
「應該就是這樣了。」
「其實這種事情真不算多稀罕。」雷亞斯說,「我記得以前看日本動漫,裡面也提到過,某些窮苦的地方,老人會自己走到山上去尋死,不給孩子們添負擔。」
「老片子了,叫什麼山節考的。」年齡在公會裡面相對較大的奈克哈特想了想,說,「老人年紀大了,就扛到山上去遺棄……那座山上都是死人骨頭,幾乎找不到一塊石頭上沒死人骨頭的……」
說著,他嘆了口氣:「我以前一直都不信,再怎麼窮,也不可能窮成這樣吧。我當初被熊貓他們幾個忽悠,去參加暑期援邊活動,那些邊遠山區的窮困人家,也沒窮到必須遺棄老人的地步啊……」
「二十四孝裡面也有類似的橋段,不過是為了老人而活埋孩子。」熊貓嘆道,「可我們都知道,二十四孝是編出來騙人的。怎麼可能為了養活老人而遺棄小孩?又怎麼可能為了活埋孩子而挖出的坑裡面居然挖到金子?古代的窮困和艱難,實在是我們現代人沒辦法想像的啊!」
「是啊,要不是今天親眼見到,我也無法想像,竟然會有不歡迎老人參加的慶典……」雷亞斯嘆道,「這特麼又不是相親大會!」
「別說了,說得我心情都,嗚,不好了!」科雷恩搖搖尾巴,抗議說。
眾人也搖頭嘆氣,不再談論這個沉重的話題,轉而討論起這次的收穫來。
「聽他們說,在樹人那邊採集到『魔王之心』了。」熊貓說,「這麼看來,我們似乎能夠湊出一份『明心儀式』的材料了?」
「應該能吧,星照和阿爾菲茵攜帶了很多珍貴的魔法材料,輔料是肯定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