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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益珊的話一出口,江銘一口茶全噴到了自己胸前:他正低著頭吃茶呢,用來掩飾他已經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的惱與怒。
但是江銘也認為江益珊終於丟完人了,接下來應該可以讓他順利的把東西要回來,然後他就要帶著江益珊回房——必須好好的談一談。
如果再任江益珊如此下去,那丟的人不止是他江銘,還有他九泉之下的母親。要知道,這可是他母親名義上唯一的女兒——庶出的雖然也是女兒,但人們自然明白那不是她所出。
為了自己的生母,江銘也要和江益珊的談一談,一定要讓她知道她現在是誰,還要讓她明白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絕對不可以做。
當然了,還有什麼話可以說,而什麼話又一個字也不能說。這一點尤為重要——江銘在心裡想到這句話時,還沒有料到江益珊能說出那麼一句話來。
「我,是孤竹國皇帝陛下的未婚妻,將來孤竹國的貴妃、甚至可能是皇后。」江益珊把下巴抬的高高,高到不能再高了,就用那種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神情瞅著鐵瑛。
鐵瑛已經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又自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他可真的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未婚妻。
於是震驚之後,他無奈卻也帶著惱怒看向江銘:「孤竹未來的貴妃或是皇后,國公爺,你給我說一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唄?」
他除了這句話外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未婚夫,她還真敢說;幸虧娥凰不在這裡啊,不然的話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亂子來呢。
江銘擦了一把嘴。太過吃驚噴出的茶水還有一些濺到了他的臉上,說實話江銘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如此的狼狽過了。
他抬頭看一眼鐵瑛,咽了幾口口水:「那個,這事兒根本沒有,她完全是在開玩笑。」江銘真的很想給自己、給九泉之下的母親找點臉面回來,可是想來想去,憑他那麼聰明的腦袋硬是什麼也沒有想出來。
除了一句軟弱無力的開玩笑外,他真的無法再想到其它的藉口能把此事圓過來。
阿鳳的嘴角抽啊抽,看到鐵瑛的臉色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才好嘛;但是面對江益珊丟下來的驚雷,她的腦袋好像被雷劈到了,完全沒有用了。
她只能對著鐵瑛笑了一下,然後再用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語氣道:「對,開玩笑,只是開玩笑。她,最愛開玩笑了。」
鐵瑛當然知道此事定然同江銘和阿鳳無關的,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如此不靠譜的人;可是江益珊又是江銘的姐姐,他總不能對江益珊如何,所以也只能向江銘瞪眼睛了。
如果江益珊不是江銘的姐姐,現在她肯定不會在好端端的坐在那裡。只不過江益珊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聽到江銘和阿鳳的話後她皺緊了眉頭。
「你們,說什麼呢!」她居然瞪起了眼珠子來,瞪的比江銘的眼珠子還要大——有了銀子的人果然就是膽氣足啊:「我怎麼會是開玩笑?!」
「小弟,你是不是和孤竹國皇帝稱兄道弟,如今還在助他復國?還有長公主你,你也是孤竹的鳳主吧,但首先你是我們江家的人。」
「你們如此助孤竹國皇帝,難道他就不會有感激嘛——看看天下的男人,除了小弟外稱的是年少英雄的也就是孤竹國皇帝了,而姐姐正當年華到了說親的時候。」
她說到這裡挑起小手指來:「你們兩個人不應該為姐姐著想一二,不應該為姐姐向孤竹國皇帝提親嗎?再說了,小弟,以我現在是國公爺姐姐的身份,除了皇室外還有誰能配得上我?」
「我這也是為了不丟你小弟的臉面,以後有人提起姐姐來,哪一個不恭恭敬敬的?小弟你臉上也有光啊。」
她說到這裡雙手一拍:「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小弟你三天內給我搞定,然後姐姐就去皇帝陛下跟前伺候著。怎麼著,也要在成親前培養一下感情。」
鐵瑛和江銘的下巴都掉地上了,揀都揀不起來!什麼跟什麼啊,還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你當孤竹國皇帝是隔壁賣草鞋的王老七嘛,你說這親事定了就能定了?
阿鳳連忙站起來拍手,不忘給江益珊使眼色:再讓她說下去,鐵瑛如果當真惱了可不好;而且,說起來是她和江銘欠人家鐵瑛的恩情要多,哪裡有什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