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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虎折斷手裡的兩根竹筷子,穿透了鋥明瓦視的大皮鞋,把胡老狗的大皮鞋釘在地板上。
胡老狗面目扭曲,痛得呲牙咧嘴,汗水順著臉頰流淌,氣急敗壞的道:「朋友好手段,胡某栽了大跟頭,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高老虎腳踩著胡老狗,環視跪在牆角的殺馬特,狂傲的道:「一群臭魚爛蝦,大爺闖蕩天下的時候,你們還是小屁孩,穿開襠褲玩撒尿和泥。齊唱一首來自北方的狼,給大爺送行,大聲唱起來。」
花狸子跪在地面,抬頭開始領唱。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殺馬特們齊聲高歌,南腔北調很是熱鬧。
「悽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
高老虎居高臨下,俯視著胡老狗,擲地有聲的道:「大爺心情好,今天放你一馬,下次遇到我,記得喊虎總,拜拜!」
殺馬特並排跪在牆角旮旯里,扯著破鑼嗓子放聲高歌。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伴隨著殺馬特的嘹亮歌聲,墨鏡保鏢簇擁著曹飛宇和左麒麟,一行人昂首挺胸,走出包廂揚長而去。
趙鋒轉頭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胡老狗,心情很是複雜。
老狗遇到老虎,算是遇到克星了,用打火機就搞定了,打火機要是曝光,胡老狗就會成為最大的笑柄,丟人丟到天上去,江湖地位一落千丈,沒臉出門見人了。
「人都走了,都別唱了。」
包廂里歌聲繚繞,胡老狗怒吼一聲,老臉扭曲變形,氣得瑟瑟發抖,鋪天蓋地的羊駝從頭頂碾壓而過,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歌聲戛然而止,花狸子和金斧子爬了起來,趕緊過來扶起胡老狗,殺馬特陸續爬起,灰溜溜的逃出包廂。
胡老狗坐到椅子上,踢了一腳地面裝死的賴狗子,雙手捂著腳面,皮鞋上還鑲著竹筷子,痛得嘴角抽搐。
「狗子起來,別裝死了。」
賴狗子睜開雙眼,狼狽不堪爬了起來,羞愧的跑向洗手間。
胡老狗懊惱的道:「土鱉鄉巴佬,跑來耀武揚威,我咒你不得好死,早晚被打成篩子,痛死我了。」
花狸子低聲道:「筷子要到醫院處理一下,鄉巴佬太猖獗了,可以交給妖妖靈處理,送進去啃窩頭。」
胡老狗搖頭:「不要自作聰明,過江龍都是瘋的,要是抓不住人,跑來報復我,我沒有活夠,現在還不想死。」
金斧子咬牙切齒的道:「不能放過他,這事不能算完。」
胡老狗陷入沉默,淡淡的道:「過江龍是不能惹的,你給我老實一點,見到他就繞道走,這種人都是短命鬼,千萬不要惹他,讓他自己作死。」
花狸子道:「今晚胡爺丟了面子,我吩咐手下封鎖消息。」
胡老狗揮手道:「吩咐下去,誰要敢亂放屁,打斷他的腿。」
花狸子起身走出包廂,要封鎖住消息,保住胡老狗的面子。
月光皎潔無暇,夜空繁星點點。
霓虹燈花花綠綠,街道行人絡繹不絕,魔都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聽雨樓門前的停車場裡,曹飛宇掏出一包華子,給保鏢團散了一圈煙。
保鏢整齊劃一,掏出打火機點菸,隨即哄堂大笑。
高老虎叼著煙,沉聲道:「笑屁!不怕人家發現,惱羞成怒追出來。」
趙鋒叮囑道:「大家要保守秘密,打火機的事爛在肚子裡,能瞞多久瞞多久,上車快走。」
曹飛宇揮手道:「中午麒麟少請客,晚上我是東道主,吃喝玩樂一條龍,不醉不歸,我們出發!」
一行人上車離去,沒入川流不息的車流,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不歸頂層。
奢華的包廂里,擺了三桌上等酒席,墨鏡保鏢兩桌,趙鋒四人一桌,大家都沒吃晚餐,心情都很好,盡情的享用大餐。
左麒麟和曹飛宇很給面子,舉杯不斷敬酒,高老虎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