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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我,這哪裡是墓志銘,這簡直就像是一句玩笑。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這是我剛和朱哥認識不久時,他和我說過的話。
當時是玩笑,可沒想到一語成讖。
如今他的墓碑上,便要刻下他的這句話。
回酒店的途中,我和太子譚坐一輛車。
一上車,太子譚便遞給了我一支煙,直接問我說:
「初六,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太子譚一眼。
按說他這種人,不應該關注我的動向的。
但我還是實話實說,回答道:
「找聽骰黨的魁頭,必須把朱哥的事情了結!」
太子譚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慢聲說道:
「你們藍道的事,我不參與。但我要和你說一下,你不能繼續在莞城了!」
「為什麼?」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初六,有幾句話我必須要告訴你。今天在小嶺山,黃阿伯自始至終沒說幾句話,你不要以為黃阿伯慫了。你不了解黃阿伯,他做事向來穩重,很少和人當面撕破臉。但你要知道,他這種大佬的夫人,今天卻被你用槍指著。這已經不是出口氣的問題,而是涉及到江湖顏面的問題。簡單說吧,他現在不缺殺你的理由,更不缺殺你的心。所以,他一定會動你」
這一點,我能猜到。
不說黃阿伯,就是鄒曉嫻肯定也會不依不饒。
「我知道你在想,我答應過你要保你在莞城的平安,為什麼現在還讓你走。和你直說吧,我是商人,商人重利輕別離。我如果因為你,在莞城和黃記全面開戰。我生意上的損失,恐怕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你離開莞城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我這麼說,你不會怪我吧?」
我當然不會怪他。
江湖之中,利益為先。
像太子譚能把話說在明面上,這至少還說明他不是偽君子。
我默默的看著太子譚,好一會兒,我忽然說道:
「放心,譚老闆。初六做事,絕不波及他人!」
我給了太子譚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走與不走,取決於我,而不是他人。
到了酒店門口,齊嵐和張凡也都先後下了車。
兩人分別站在各自的車前,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雖然不懂什麼感情,但我卻不傻。
這是一個極其玄妙的場景,我先走到誰的面前,可能都會得罪另外一個。
洪爺在我旁邊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女人的心思太有意思了,這是較勁呢!小六爺,你可得想好,這可不是選擇題。弄不好就是送命題!」
我轉頭看了洪爺一眼,便朝著張凡的方向走去了。
那一瞬間,我雖然看不到齊嵐的神情。
但我卻能感覺到,那種如芒在背的不安之感。
一到張凡跟前,張凡看著我,淡淡一笑,說道:
「佳人在一旁看著,你就這麼走到別的女人身邊,你就不怕她吃醋?」
我尷尬的笑了下,話題一轉,問說:
「張凡,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麼?」
「幫我打聽一下,聽骰黨的魁頭在哪兒?現在他躲著不露面,我必須要找到他!」篳趣閣
發生了朱哥這件事後,魁頭再也不提和我約戰的事。
反倒銷聲匿跡,沒了蹤影。
「我記得我好像和你說過。張家不參與任何千門的恩怨的!」
張凡不止一次的說過這話。
她再一次的以這種理由,拒絕了我。
「那不好意思了!」
話一說完,我轉身便要走。
而身後立刻傳來了張凡的聲音:
「我父親只說,不可參與恩怨。但他沒說,不可以幫忙找人的。等我消息吧!」
話一說完,張凡轉身上車。
我急忙回頭,想和她說兩句感謝的話。
而張凡根本就沒給我機會,車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