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熬興恭敬道:「大小姐,我南海與北冥龍族,自古便是主上的僕從,主上死後,我與小白自然是要照顧大小姐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是!白龍一族自來受主上恩惠極深,深恩大德,咱們銘記於心,不曾有忘,照顧大小姐本是我等職責所在。」白寒也道。
雒嬪點點頭,轉向蘇棋語道:「我夫君大羿原也是九兵斗秘傳人,掌握鬥法無數,擅使弓矢,於三萬年前在洛水之畔與我相遇,那時候我剛剛被河伯俘虜不久,熬興白寒二龍陪伴在我左右,是以河伯雖然將我俘虜過來,但自始自終未曾碰過我一根寒毛,尚是處子之(身shēn)。」
雒嬪說著,輕輕拉開右臂上的衣袖,露出一條潔白晶瑩,宛似玉藕一般的手臂,手臂上方外側,一顆硃砂痣鮮紅似血,分外惹眼。
「這是我的守宮砂,雒嬪活了數萬年,至今未曾破(身shēn)。」雒嬪說著,緩緩將袖子放下來。
蘇棋語有些摸不著頭腦,雒嬪是否仍是處子之(身shēn)本是女兒家私事,不足與外人道也,她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
他想不明白,卻也不需多想,而是問道:「素聞(射shè)(日ri)英雄大羿之妻,乃是廣寒仙子嫦娥,在下倒不是原來大羿還有另外的妻室。」
雒嬪聞言微微一笑,道:「嚴格來說,我並非夫君的正室,你說得沒錯,夫君的正室確實是廣寒仙子,只是廣寒仙子偷服天帝賜下的仙丹,成仙飛升而去之後,夫君便與廣寒仙子人仙兩隔。我是後面才認識的夫君。」
「那時候,我被河伯俘虜之後,終(日ri)鬱郁,一(日ri)在洛水河畔彈琴述懷之際,正遇夫君從洛水河上飛過,他被的曲中之意說感染,於是降落下來與我相見,我便將如何被河伯俘虜至此等緣由一一說給他聽了。」
「夫君神功無敵,脾氣同樣暴躁無比,聽了我的故事之後,他便取出素矰彤弓潛入洛水之中,竟將河伯一箭(射shè)殺,為我報仇。」
蘇棋語聽到這裡,也不(禁激n)點點頭,如果當時換做是自己的話,他很可能也會想大羿一樣做。河伯憑藉武力強前孤女,確實有違天道,該殺!
何況此孤女還是人皇伏羲的遺孤,實在罪大惡極。
「夫君將我從河伯手中救出之後,我對他自此鍾(情qing),作為回報本想以(身shēn)相許,只是夫君雖願意娶我為妻,卻不願碰我的(身shēn)子。他告訴我,他不久之後將要去辦一件大事,很可能有命去而無命回來,如果我真的喜歡他,那就等他回來咱們再成親。如果百年之內他仍是未歸,那他很可能已經死了,讓我找個人嫁了吧。」
說到這裡,雒嬪突然住口不說,呆呆站在原地,神色間露出一絲神往,顯然正是在回憶當年與大羿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直至過了許久之後,雒嬪才幽幽嘆道:「可惜,我等了他三萬年,哎……」
她感傷過往,神色間滿是悽然之(情qing),真如一朵開放在風雪中的寒梅,美麗卻孤寒,令人不(禁激n)生出憐惜之(情qing)。
「三萬年,我等了他三萬年,我老了,壽元走到了盡頭,可他還是沒有出現,我最終還是沒有成為他的妻子。」雒嬪悽然道。
二龍見自家大小姐如此,也都是不由一嘆,熬興提醒道:「大小姐莫要傷懷,小心(身shēn)子。」
雒嬪擺擺手,嘆道:「無礙的,反正我也沒有幾(日ri)可活了。」
蘇棋語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震驚道:「沒幾(日ri)可活,你,你……」
談到自己的壽命問題,雒嬪似乎很看得快,笑道:「是啊,最多七(日ri),七(日ri)之後我的壽元將會耗盡,從此世上再無雒嬪這個人了。我活了三萬餘年,等他了三萬餘年,也該知足了。」
雒嬪美艷無雙,舉世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她這般美貌的女子,乍聞雒嬪即將壽終,蘇棋語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此驚艷之人怎麼會死?怎麼能死?
她若是死了,絕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損失。
「大小姐,你若是死了,主上自此絕後,今後我們怎麼辦?你若死去,我與白寒定當追隨你而去。」熬興決然道。
白寒同樣點頭,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