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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買了最後一張鱗片的人在哪呢?」
灰勉這麼問一句,敖珀在則看向了城外,微微皺眉道。
「有一股很深重的壓抑氣息,以至於氣數渾濁不清,不過那第三張鱗片已經離開了海玉縣城!」
說話間,敖珀抬頭看向天空,今夜的凸月泛著一絲淡淡的紅暈。
「嗷嗚~~~~嗚~~~~」
遠方的嘯聲也不知道是狼嚎還是犬吠,顯得分外悠長。
但這一聲嚎叫也讓敖珀心頭一驚,聲音入耳的在隱約之間還帶給人一種凶戾感。
這一刻,敖珀化為無形之龍,帶著灰勉立刻飛離海玉縣城,直奔西北方而去。
他們飛遁速度極快,龍形扭動之間已經升到高空,隨後直奔剛剛聽到狼嚎的方向,頃刻間已經飛過百里,下方就是一條蜿蜒的官道,繞著一片丘陵小山前行。
敖珀只是飛掠而過,徑直向著前方更深更高的山而去。
「嗷嗚——」
前方最高的一座小山之上,有一隻灰狼對月仰天長嘯,但此刻卻有一股狂風從遠處而來。
「嗚呼.嗚呼」
狂風呼嘯吹得山中林木搖曳,更隱約有一種恐怖的氣勢在其中。
昂——
若有若無的龍吟隨風而來,狂風剎那間直接將那頭狼掀飛,攜龍捲之勢在不斷旋轉中升天。
「嗚嗚嗚嗚.啊嗚嗚嗚」
灰狼頓時發出一陣陣驚恐的悲鳴,四肢不斷擺動在空中掙扎,隨著狂風在天空翻卷一小段時間之後,這灰狼竟然極為命大地落到了山林草叢之中,並且也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
「嗚嗚嗚」
一陣猶如受傷野狗的悲鳴過後,灰狼掙扎著逃竄離去,眨眼就在林中失去了蹤影。
而此刻敖珀的身形也出現在了灰狼之前狼嚎的小山頂上,皺著眉頭看著灰狼逃離的方向。
「咦,只是一頭普通的野狼啊.」
「是啊.只是一頭普通的野狼罷了」
敖珀喃喃說著,但剛剛的感覺卻不簡單,在剛才聽到狼嚎的一剎那,他腦海中竟然有北邙妖王的感覺一閃而逝。
那種怨恨,那種不甘也隨著剛剛的感覺一閃而逝。
「難道這就是我的劫數?」
敖珀眉頭緊鎖,隨後神色一閃。
「不對!」
灰勉帶著疑惑和一絲緊張問了一句。
「先生,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敖珀看向肩頭的灰勉。
「那鱗片能引動怨氣,而這怨氣的源頭也甚為古怪,甚至只尋著你心中的某種感覺就可能出現.」
敖珀回憶之前的種種,若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之前的漁村中的老李家觸碰通感過那張帶血的鱗片,那鱗片本身似乎並無什麼特殊氣息,但通感中卻又有恐怖的怨念。
敖珀簡單將剛剛的感覺同灰勉一說,後者這才明白先生為什麼忽然飛到了這裡。
只不過不論是仙軀還是龍身,甚至是親手斬殺北邙妖王的女劍仙,對於易書元而言,心中對北邙妖王並無任何懼意。
現在如此,乃至當年面對北邙妖王那一刻也是如此。
「難道與心魔有關?」
灰勉這麼問一句,此刻的敖珀也在做著思考。
「只怕沒那麼簡單!」
話音落下,敖珀憑藉此刻龍族的感覺,再次御風而起,繼續向著西北方飛行,一段時間之後,在天空中追到了一處官道上的驛站。
到了這裡,那鱗片的感覺就十分清晰了,買了第三張鱗片的是一個客商。
這名客商本來就是從海港碼頭下船的,聽到李老三的售賣就買下了這一張寶貝,這會正下榻在驛站中。
龍鱗這種東西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才在海港買到了這張寶貝,實在是運氣使然。
一名男子這會獨自在房中,借著燈火細細觀看手中的鱗片,桌上還擺著筆墨,男子看著鱗片嘖嘖稱奇,隨後輕輕吹滅了燈火。
在燈火熄滅的時候,鱗片上原本並不明顯的光輝這會開始變得顯眼起來,附近幾寸處的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