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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卿塵釋放了無數鮮血,須臾過後,輕歌背後的傷口逐漸癒合。一筆閣 www.yibige.com
輕歌抬眸,正看見梅卿塵臉色慘白身體站不穩有些搖晃,她連忙扶住,「你的血……」
梅卿塵虛弱的笑了笑,「噓,別說話,讓我休息會兒。」
說罷,他無力的躺在竹床上,輕歌從旁側柜子里拿出一床棉被蓋在梅卿塵身上,竹木門忽的被人踹開,輕歌轉身看去。
蛇葬一臉凶煞的走進來,看了看輕歌身後已經癒合的傷口而後看向竹床上的梅卿塵。
「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說出去。」蛇葬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紫色的藥瓶,把瓶蓋打開倒出一枚火紅丹藥餵進梅卿塵嘴裡。
做完這一切後,蛇葬站直身子正看見姬月從門外走進,躍上輕歌的肩膀。
「事關卿塵的性命,我自然不會說。」輕歌淡淡道,抱著姬月準備往外走。
「最好如此。」蛇葬眯起眼睛望著輕歌的背影。
走出船屋,明日香和臉色有些蒼白的虎子上前問其安好,輕歌淡淡的笑了笑,回應的時候卻見東陵太子往這邊走來。
「這位閣下,恕我冒昧,可否告知你的實力?」東陵太子問道。
輕歌也沒隱瞞,「先天三重。」
「先天三重?」東陵太子詫然,才先天三重就敢獵殺羽鱗蛇,不僅如此,還能踏水無波,實在難以想像。
「閣下的名字是?」東陵太子問道。
輕歌淡淡的望了一眼東陵太子,四大帝國的史書和資料她也讓林塵找過,閒暇時都翻了一遍,比起其他三國的太子,東陵國的太子東陵鱈有一雙琉璃般的雙眸憂愁含情,與落花城的君若離,北月國的北月冥並稱天下三公子。
據說,東陵鱈自幼喪母,在眾皇子中排名第七,不過其母是東陵第一美人,曾俘獲無數君王芳心,紅顏早逝,東陵皇上對其念念不忘,不顧群臣反對,立東陵鱈為太子。
「無名。」輕歌收回思緒,道。
「喜悲不以,無名而已,好名字!」東陵鱈道。
「太子過獎了。」輕歌道。
恐怕如今的輕歌不會想到,無名這個名字,今後竟會成為四星大陸的一顆炸彈,自然,這都是後話。
嘮叨了幾句後,東陵鱈與兩位戴著面具的貼身侍衛走至山水屏風後,不知不覺又是夜晚,月色皎潔,風清水明,古琴的聲音盪了一海,碧藍的海前,碩大的床上,輕歌身上繫著一件披風,她站在船沿,凝望著無邊大海。
那一年,十五歲的她被組織從萬里高空上的直升飛機無情推進耶魯大海,才剛學會游泳的她,憑著一腔求生之欲,拿著僅有的一把雷射槍,在海底與鯊魚搏鬥……
都是海,卻是不一樣的風情,難解難分。
海風劇烈時,屠烈雲走至輕歌身旁,同望一輪皎月。
「想家了?」屠烈雲問。
「算是吧。」輕歌道。
以前,她孤家寡人一個,落日天涯何處都是家,直到夜青天出現後,她才恍然大悟,哪裡有這個頭髮斑白的老人,哪裡就是她夜輕歌的家。
「我一直很好奇。」
屠烈雲道:「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才能契約絳雷蛇打通幻殿的第八根石柱引起天地動盪,而這些日的接觸讓我感覺,你和我們這些傭兵一樣,有強烈的求生欲望和以命搏命的決心。」
傭兵,算是四星大陸最危險的職業,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為出任務懸賞的貴族們出生入死,但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骨頭有多硬。
「屠兄,你有沒有想過再娶?」輕歌問道。
屠烈雲怔愣住,半晌過去才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得了吧,我連自己會死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還敢去禍害正經人家的姑娘。」
究竟是不敢禍害還是不能忘記舊人,誰也不知道。
輕歌笑了笑與屠烈雲聊了幾句便轉身走去梅卿塵所在的屋子,蛇葬站在門口似一個冷血動物般,抬眸低眉間,都是凜冽的殺氣。
「他在休息。」蛇葬道。
輕歌抿唇,眉心的血魔花閃過一道寒光,她轉身朝另一個房間走去,蛇葬卻是道:「以後離他遠一點。」
輕歌唇角上翹,笑意濃濃,她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