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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蘭感覺很奇怪,怎麼路上的行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她在有間客棧打工,也不過是為了探查蜃樓的情報,她的哥哥就是跟蹤去四川運物資的陰陽家部隊才上蜃樓的。可惜蜃樓戒備森嚴,石蘭沒辦法進去。
但就算如此,石蘭自認為掩蓋的很好,應該不會暴露。為什麼今天大家都這麼看著自己?
古怪。
「啊,姑娘饒命啊!前幾天是我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調戲姑娘,我該死,求你大發慈悲,不要和我為難。」
石蘭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男子是誰。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前幾天她去城東送餐,遇上了一幫流氓,他們看自己是個姑娘就圍著自己胡言亂語。石蘭是誰?她可是蜀山公主,武功高強,三兩下就把他們打趴了。這事不是完了麼?今天怎麼又過來求饒?
「姑娘,你就繞了我吧,我那時候真的不知道大國師是你的義父,要是我知道,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調戲姑娘你啊。」那混混啪啪地扇自己的臉,嘴角都流血了,可見是真用力了。
而石蘭呆住了,大國師什麼時候成她義父了?
當然就是今天,杜蘭廣而告之,認有間客棧的小夥計石蘭為義女,希望大家關照。
石蘭總算知道大家是怎麼了,自己突然多了一個義父,自己卻是最後知道的,這算什麼事情啊。
庖丁見石蘭回來了,立刻把石蘭叫道了角落詢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石蘭也不知道。
庖丁對杜蘭的感覺是很複雜的,他身為墨家弟子,自然是反秦的。可是他又佩服杜蘭的廚藝和氣度,如果杜蘭不是大國師的話,他一定會和杜蘭成為朋友的。看石蘭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便讓石蘭去找杜蘭問清楚了。
自然要問,突然多了一個義父,石蘭根本沒有心理準備。
進入大國師府,所有下人都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小姐好』。石蘭卻是越來越生氣,沒見過這麼自作主張的,她必須問清楚。
杜蘭還是老樣子,在工作間研究能改善這個年代百姓生活水平的東西。
「大國師。」石蘭見了大國師一拜:「請大國師解釋清楚,石蘭何時成為大國師義女,大國師又是何時成為石蘭義父?」
杜蘭笑道:「自然是今天,你也不用自卑,雖然我身份尊貴但卻認為眾生平等,所以做我義女,你也不需要有壓力。不過也不能借我名義胡作為非。」
「……」石蘭心說什麼和什麼啊,這大國師有時候真的是氣人:「我不過是給大國師送過幾次飯而已,又何必作踐於我。」顯然石蘭還是看不起大秦爪牙的,就算杜蘭貴為大秦國師也一樣看不起。
杜蘭也不介意,童言無忌爾:「你如果非要解釋,只能說:緣,妙不可言。」
石蘭氣急,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強認女兒的人。
「我這個大國師的權利可是很大,你作為大國師的義女權利也不小啊,這桑海城以後就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了,當然了作為我的女兒,陰陽家也得給面子,在我大國師面前沒有秘密,蜃樓什麼的,想去就大膽去,這就是大國師義女的特權。」
……石蘭感覺杜蘭似有所指,心中一驚。難道大國師是知道自己的目標,所以特意幫助自己?不然他為什麼特意強調陰陽家和蜃樓?
「這麼想想,做我義女還是很不錯的吧。」
石蘭真的心動了,她哥哥失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正常的跟蹤早回來了,但現在卻蹤影全無,石蘭很擔心。
石蘭知道杜蘭抓住了她的軟肋。
「多謝義父。」只能委曲求全了,一切以確定哥哥安全為第一。
杜蘭露出了笑容,站到石蘭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做我杜蘭的女兒,不要說桑海城了,就算這天下也大可以去。」「這是令牌,見令牌如見始皇帝,拿著它,去蜃樓搗亂去吧。」
石蘭看著杜蘭,心裡說不出是感動還是疑惑,總感覺杜蘭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表示,總感覺很奇怪。
「大國師,你和陰陽家有仇?」想來想去,石蘭最後覺得大國師是要利用自己去和陰陽家作對。緣分什麼的她才不相信呢,她也不覺得大國師有必要收一個民女做義女。
杜蘭搖頭,「你想太多了,如果陰陽家和我有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