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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們聊天告一段落,趙瑾才道:「你怎麼這會兒回來了?又有事進宮面聖?」
「不是。」裴西嶺搖了搖頭,臉色再度冷了下來,「昨日之事我已知曉。」
「原是為這個。」趙瑾寬慰道,「羨兒沒那麼容易被算計,駱恬心足夠狠,但手段還是稚嫩了些,我們也沒有出事。」
裴西嶺沒說話,只周身寒氣依舊。
也正是她們沒出事,他現在還能好生生坐在這裡說話而非立即暴走。
可對於駱恬的所作所為,他依舊極其震怒。
雖然思想被趙瑾改變了不少,可他到底是在禮教規矩的約束下長大,故而對於駱恬意欲毀了裴羨清白和名聲的行為實在震怒和後怕。
若當真被她得逞,毀了裴羨的後半輩子
裴西嶺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趙瑾拍了拍他的背,寬慰道:「我已經叫人去回敬,必叫駱恬自食惡果。」
何止是裴西嶺怒不可遏呢,她也是一樣。
只要一想想若被駱恬算計成功,裴羨可能會遭受的一切,她就有種控制不住殺人的衝動。
——上一個想算計裴羨的段家和黛莎,墳頭草都不知幾丈高了。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駱恬,輕易捏死她都是便宜她。
裴西嶺也點了點頭:「駱青雲手腳不乾淨,順天府不該留有如此蛀蟲。」
很明顯,作為駱恬父親,駱青雲被他遷怒了。
但他也不冤枉。
從一開始攛掇趙瑜找趙瑾保媒蔣令妤,到現在算計裴羨,很難說他完全不知情,甚至他是直接受益者。
裴西嶺也不冤枉他,只是鉚足了勁兒要找他把柄罷了。
只瞧他行事作風就知道他不會幹淨到哪兒去。
趙瑾也沒揪著駱家說個沒完,確定了如何行事後便問他:「用過早膳了沒?」
「還未曾用。」裴西嶺搖了搖頭。
見趙瑾要叫人準備早膳,他起身坐去桌前:「不必麻煩,這些夠了。」
說罷,他便繼續趙瑾剩下的那些吃了起來。
見他吃得快,趙瑾便為他盛了一碗湯放在他手邊。
裴西嶺抬起頭,眼神柔和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腦補了什麼,一臉暖意與感動地將湯一飲而盡。
如意和糕糕似乎也意會到了什麼,紛紛爬上椅子,抓起筷子為裴西嶺布起了菜。
「父親吃塊桂花糕——」
「如意糕才好吃,父親吃這個——」
裴西嶺將兩塊糕點夾起一同放進嘴裡吃了,碗裡緊隨其後卻又多了不少菜,手邊還被放了一碗粥。
所幸他不挑食,倆孩子給夾什麼就吃什麼。
見他吃得又快又好,如意糕糕仿佛體會到了投餵的樂趣,布菜便布得更起勁了。
裴西嶺嘴和手動個沒停都沒跟上他們布菜的速度,碗裡時時刻刻都是滿滿當當,夾完一筷子又被迅速續上一筷子,頭上還頂著兩道「慈善愛憐」的目光。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吃飯的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趙瑾撐著頭笑看著他們,直到眼見著裴西嶺快吃撐了才道:「父親都吃飽了,如意糕糕午膳再布菜可好?」
如意有些遺憾地看向裴西嶺:「父親吃飽了嗎?」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同款表情的糕糕,平靜開口:「還沒有。」
「那我們給父親布菜!」如意眼睛一亮,手下繼續動了起來,「父親在外辛苦了,一定要吃好吃飽才行哦。」
糕糕沒說話,但布菜的動作卻更歡快了不少。
看著片刻之間再度滿滿當當的碗,裴西嶺沉默著繼續吃了起來。
見狀,趙瑾翻了個白眼。
該!
她正欲起身離開,卻見絲雨匆匆走了進來:「夫人,駱夫人自縊身亡了。」
趙瑾頓了一瞬,面色依舊平靜:「可有說為何?」
「據聞駱夫人留有遺書,言道自己教導不善,將兩個孩子養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