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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人在城西開有一家茶館,新招的夥計是彭府一個管事的妻弟,他偶然探得彭術要毒殺祝大公子,嫁禍左都御史,幾番糾結之下還是告知了寇丞。」
趙瑾腦子都被繞麻了:「茶是左都御史遞的,而真正下毒和想要陷害於他的是彭術,寇丞偶然得知真相,便急忙帶著解藥去都察院,將命懸一線的祝大公子救下,是這意思?」
裴西嶺眼中含著笑意:「你當真聰慧。」
趙瑾忽視他這句話,淡聲開口:「這可太巧了。」
「的確。」
「左都御史是六皇子黨高位官員,二皇子嫁禍於他,下手狠准沒錯,不過叫左都御史實名下毒,親手遞毒,未免太拿大家當傻子。」誰能信呢?
「只要二皇子準備的『證據』齊全,再不信又能如何呢?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信的人便也就多了,尤其痛失嫡長子的祝尚書會做出什麼都未可知,屆時即便六皇子放棄左都御史,祝尚書也再難釋懷,或許還要與他敵對,二皇子的目的便達到了。」
「可左都御史當眾毒殺祝尚書長子」趙瑾眼神微妙,「動機呢?理由呢?腦子呢?」
「當初都道齊美人毒殺溫昭儀,外人明曉的動機也不過是口角之爭,至於她為何會選擇在皇后眼皮子底下下毒,還有本事嫁禍淑妃,外人無論有心無意,皆不曾好奇。」
裴西嶺頓了一下,繼續道:「有些看似荒謬的事實,卻總有『聰明人』去主動補全,只要證據擺在跟前,無論有心無意,也多的是人樂意裝傻。」
趙瑾微有無語:「敢在都察院下毒,二皇子好本事。」
「他膽子一向大。」裴西嶺眼神微沉,「當初指使程尚書暗殺州哥兒和允哥兒,甚至是光天化日,當街刺殺。」
說起這個,趙瑾也不由點頭。
無非是篤定自己行跡謹慎,掃尾乾淨,替罪羊又足夠多罷了。
頓了半晌,她語氣肯定道:「二皇子憋著壞,六皇子不會沒防範。」
裴西嶺點了點頭。
「所以今日是六皇子自導自演?」趙瑾頓了一下,改口道,「是將計就計?」
「我也只是猜測。」裴西嶺道,「正如你之言,一切都太過巧合。」
趙瑾捋了捋:「二皇子欲離間祝尚書和六皇子,便設計以祝大公子的命來算計,還以當初溫昭儀中毒之時相似一幕來刺激六皇子,若可行,還能將左都御史拉下來,或是將任一身處高位的六皇子黨拉下來,若操作的好,還能叫祝尚書對上六皇子?」
不等裴西嶺開口,她便繼續開口:「然誰知六皇子有所防範,祝大公子不僅沒事,沒牽扯到左都御史,還將幕後下毒的彭術扯了出來,若大理寺再查下去,許還能查到有二皇子黨在背後授意他『下毒嫁禍』?」
「應該就是如此了。」裴西嶺難得感嘆,「心眼一個比一個多,不過一個簡單的離間計,險些叫他二人發展到三十六計輪番齊上。」
「誰叫祝尚書與左都御史都位居二品,實權在握呢?」
二皇子自己得不到,還能允許政敵有這助力麼?
不過他這手段使的有點過於簡單粗暴了。
當初溫昭儀之死懸念重重,淑妃招了不少朝臣的眼。
六皇子也曾公開放過話:無論害死溫昭儀的人是誰,總是淑妃親手遞過的毒酒沒錯。
那時的御史台、六皇子黨,甚至連部分保皇黨都對淑妃彈劾不絕。
因為此事,六皇子甚至曾單方面與五皇子決裂過,那段時間與二皇子黨也斗得激烈。
雖然從趙瑾得到的消息來看,六皇子當初應該只是做戲給誰看,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六皇子卻一直在堅決貫徹自己曾說過的話,與二皇子黨不死不休。
而二皇子的態度
想到這裡,她有些感嘆:「二皇子大概也是惱怒當初六皇子不分是非的。」
她不信二皇子當真就沒有更高明的手段來使離間計,他卻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再給六皇子傷口上撒把鹽。
大概是抱著將六皇子當初刺向旁人的利刃,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