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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夏動作未變:「五十兩已經是普通人家好幾年的花銷了,省著些用,總是夠的。」
「普通人家粗布麻衣粗茶淡飯,你叫我們過這樣的日子,叫侯府長孫落得這般境地?!」白瑤青不能接受。
「旁人過得,憑何你們過不得?」惜夏淡淡反問。
說罷,她也沒心情再同白瑤青爭辯什麼,照例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為趙瑾刷了一波百姓好感度後,便功成身退,將銀票塞給白瑤青便轉身離開。
饒是白瑤青不能接受這五十兩,卻還是攥的緊緊的。
她想跟上惜夏再爭取見趙瑾,無奈肚子太大,連走路都不能太快,跟上手腳麻利的惜夏更是妄想。
只能眼睜睜看著惜夏走遠,看著手中皺巴巴的五十兩銀票咬牙切齒。
她原以為只有趙瑾狠心,卻不想平陽侯更狠,裴承志到現在都下不來床,吃喝拉撒竟都只能叫她伺候。
爹娘也狠心,竟就看她大著肚子做家務,連搭把手都欠奉,整日同兄弟姐姐們窩在那一方破落小院子裡,等著她當衣裳當首飾養活一大家子,還有個癱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人。
唯一的幻想就是回到侯府,為此她不惜拉下臉面放下身段,摒棄前嫌向趙瑾跪下服軟,卻不想她竟狠心至此。
再一想到方才惜夏說起的除族,她豈會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她皺眉捧著肚子,攥著銀票,茫然地站在街中央,一時竟不知何去何從。
那樣狹小破舊的院子,她實在不願再多待一刻了。
若平陽侯府當真涼薄狠心,那她與承志哥哥又要何去何從
她怔然的模樣沒多少人在意,這廂惜夏也往書肆那邊趕去了。
只是看著身邊緊緊跟著的男人,她皺起眉頭:「公子何故跟著我?」
那彪形大漢挑起眉頭:「大路朝天,我不過走自己的路,何來跟著姑娘一說?」
惜夏毫不客氣:「既是走自己的路,便莫要做出這等惹人誤會的行為,這樣輕薄姑娘家的舉動,卻是給保家戍邊的將士們抹黑了!」
「你怎知我是軍隊出身?」那大漢更詫異。
惜夏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瞧瞧咱們是哪家府上,姑娘我見到的將士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這話就是誇張了,卻叫大漢也反應過來,笑了笑:「據聞平陽侯府滿府府衛,甚至管家管事都是上過戰場的將士,如今看來,倒當真不假,連個府里姑娘都有這樣的眼力。」
「我只是個丫鬟,擔不上侯府姑娘一稱,這位老爺無事便罷,告辭。」惜夏毫無耐心,稱呼也從「公子」直到「老爺」。
大漢又笑了一聲,正兒八經行了個禮,不過明顯有些生疏:「在下封磊,今日實為拜訪平陽侯,正與姑娘同路,不如一道而行?」
聽到這個名字,惜夏面色肅然許多,福身行了一禮:「原是撫遠將軍,奴婢眼拙,先前多有冒犯,煩請將軍勿怪。」
封磊,此番南疆與斯圖一戰中異軍突起的一員猛將,慶功宴當夜力壓一眾老將,被建文帝欽點為三品撫遠將軍。
見她這樣鄭重,封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姑娘不必客氣,咱們武夫沒那麼多講究。」
「將軍為國為民浴血奮戰,當得奴婢這一禮。」惜夏正色開口。
封磊手忙腳亂地笑了笑,又發出同路的邀請。
惜夏看了看天色,這裡離書肆不遠,估摸著同白瑤青和封磊耽擱這一會兒,大抵夫人她們應也轉完書肆,往回走了。
想了想,她又福身一禮,客氣道:「將軍這邊請——」
她這樣規矩有禮,封磊反而更不自在了,惜夏半點不逾矩,他只能同手同腳的走在前面,惜夏神態自若的跟在他後頭。
中途封磊數次想回過頭同她說話,卻都只得到惜夏客氣而禮貌十足的點頭,叫他更不自在,只能跟被趕豬一樣不停往前走。
他本就長的高大,腿也長,走起路來一陣風一樣,叫後頭的惜夏險些跟著跑起來,瞪著他背影的眼睛愈發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