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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風雲,一向是暗濤洶湧,風暴蓋頂,叫人心驚肉跳。
木雨竹所說的,謝文罡和傅少華也十分清楚。
畢竟都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官少爺,哪有不懂密信所說的嚴重含義?
傅少華隨即派人轉回京城,將此間之事,要詳細地向自己的祖父匯報。
錦衣衛的鄭華,也被木雨竹派回了京城。
她要他嚴密監視這隻送信的鸚鵡,會飛到哪裡,送給什麼人,與什麼人會合,還接觸了那些人等等
鄭華面色凝重肅然地接受了,命令,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等下。」木雨竹叫住了他,並從繡囊里取出一小瓷瓶,遞給他,「那隻鸚鵡已然被我餵了特殊藥粉,它所到之處,都會留下痕跡。
這小瓷瓶里的東西,是隱身丹,危險關鍵時刻,你可服用一粒,保你性命無憂。」
「啊?這千金難尋的寶丹哪,」
鄭華激動壞了,雙手接過哪小瓷瓶,鄭重揣進攏緊了的袖籠里,然後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起身轉回京城。
這個時代是有著各種奇異事發生的時代,所以,鄭華才能這般驚喜自己得了寶丹。
只是驚喜,但不是驚訝,說明大齊朝在過去的時候,也出現過什麼丹藥啊,靈藥啊什麼的。
鄭華意外得了寶丹,滿是興奮,心裡對自己的責任更加有了幾分珍重。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人還沒回京城,京城就有了關於鎮南侯爺與敵國勾結的傳說了。
皇宮內,皇帝趙勁松神情十分陰沉地看著面前的奏疏。
這是一份軍報。
十六州軍況緊急,敵國大庸朝,正聚集百萬大軍準備攻打大齊,所以,那裡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激烈的戰火。
這是大齊朝建朝幾十年來,頭一場大戰。
勝敗事關大齊朝的主國威望和百姓安寧,朝廷發展。
所以,趙勁鬆緊皺眉頭,低頭看著軍報上所寫,心理焦慮重重。
關於穆鎮雄故意拖延戰事,欲與敵國相勾結。出賣大齊的話,傳了兩三天了。
不少大臣們上書,要求嚴辦鎮南侯,更換主帥,金牌召回這個叛國者,將他繩之以法。
沒有任何證據,沒有實質上的罪名,這些人就要懲辦穆鎮雄,要臨陣撤帥,皇帝陛下再好的性子,都想殺人。
「陛下,鎮南侯世子出城後不久,被人半路伏擊,刺客皆是死士。」汪直低聲稟告,「木姑娘在長安縣,與謝縣令相處十分融洽。
只是,那裡的地方豪紳侯家,給木姑娘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腳,已然全家入獄。」
皇帝沒說話,但是,不用他問也知道,穆軒那小崽子肯定沒事兒,不然,汪直不會站在這兒這麼心平氣和。
而木雨竹到底是鎮南侯穆鎮雄的親閨女,在安逸伯府受苦一年多,和離回來就完全變了性子,像極了當年的穆鎮雄,有膽識,也果斷,不畏權貴,敢做敢拼。
這要不是他為了跟大公主掰腕子權勢博弈,還不會發現穆家這個小姑娘的所有秘密,以及她的能力呢。
想到這裡,皇帝陛下心情好多了,「長域,密切監視朝中那些腦子腐朽了的大臣們的動向,朕倒要看看,還有哪些人想要了鎮雄的命?」
「是,陛下,卑下遵旨。」汪直恭聲答應。
「哼,這些人就見不得朕改除舊制,實行新法,真是百般阻撓,不惜一切代價啊。」
趙勁松怒哼一聲道,「朕這回要試試刀斧還是否鋒利?那些人的腦袋是否如銅鐵一般堅硬。」
汪直心裡一緊,很清楚,皇帝一怒,必會血流千里。
唉朝堂歷來都是波詭雲譎,這些在朝廷混得人,難道還看不透這一點?
上一刻,你是官,你是人,可下一刻,說不得你就腦袋搬家成了怨鬼呢。
「陛下,一個時辰前,卑下接到密信,木姑娘有意請旨回京。」汪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錦衣衛傳來的消息,稟明了皇帝陛下。
「哦?」皇帝趙勁松一愣,「這是為何?長域,你明白朕的意思。朕讓她去蘄州府,實則是為了讓她與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