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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豎起了耳朵,都想知道這個連燕少主的小舅子都敢欺負、卻連孩子也生不出的女人是誰。一筆閣 www.yibige.com
顏榭是果真醉糊塗了,連這種女人的八卦掛在嘴邊,太不像個男人了。
君長安饒有興致地看好戲,燕懷璟本不該在意這等市井流言,可不知怎的,他竟也想知道那個名字。
「你們過來,我小聲和你們說,她就是……」
以君長安與燕懷璟的耳力,顏榭便是將聲音再低,也足夠他倆聽得清,然而就在他即將宣之於口時,門外忽然衝過來一隊護衛,扒開圍在顏榭身旁的公子們,抓住顏榭的胳膊,不容置疑地將他拽了出來。
「哎!你們幹什麼的?連我凝香館都敢闖?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金娘揮著帕子,金剛怒目地站了出來。
「顏侯爺的人,怎麼?要算賬嗎?」領頭的護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金娘的心一個咯噔,那位顏侯爺她自是有所耳聞的,不僅在邊關打了勝仗,是皇帝跟前兒的大紅人,也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最重要的是,他女兒為燕少主生下了三個孩子,皇帝如此抬舉顏家,他八成是要給燕少主做岳父的。
旁人金娘都敢惹,唯獨那位少主,金娘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好在護衛們抓了顏榭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金娘作勢在後趕了幾下,裝出那伙人是讓自己嚇跑的。
熱鬧沒了,公子們一鬨而散。
「走吧,殿下。」君長安說。
燕懷璟淡淡頷首,跟在君長安身後上了停放在巷子裡的馬車。
顏府的馬車就在不遠處,裡頭依稀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喝。
君長安說道「是顏小姐。」
燕懷璟看了眼顏府的馬車,面無表情道「回府。」
卻說顏榭被抓上馬車後,一眼看到了自家妹妹,他這會子腦子不大清醒,反應也遲鈍,一會兒竟然也沒感覺到任何心虛。
顏如玉對馬車外的護衛吩咐道「你們去巷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
護衛們應聲去了,巷子裡原就只停了燕懷璟的一輛馬車,它離開後,再無閒雜人等了。
顏如玉冷冷地看向醉得不省人事的哥哥,一杯涼水潑了過去!
顏榭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炸毛地坐直了身子「顏如玉!你幹什麼!」
顏如玉將杯子重重地擱回了桌上「我幹什麼?這話應當我問哥哥才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誰讓你在外頭胡言亂語的!」
顏榭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凝香館口無遮攔地說過些什麼了,都說酒壯慫人膽,這話真真兒不假,擱平時,他打死也不敢這般胡來的,可酒氣一上頭,就連天王老子都不怕了。
「我不是沒……沒把名字說出來麼……」顏榭心虛地嘀咕。
顏如玉被他這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氣得火冒三丈「你真以為你是我親大哥,就可以在外胡來是不是?你當我拿你沒轍是不是?別忘了你如今的榮華富貴都是誰給你的!我能給出去,也能拿回來!」
這話顏榭就不愛聽了。
「你別不愛聽!」顏如玉及時堵住顏榭的話,聲如寒潭地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扶起來的顏家,再敢給我胡言亂語,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顏榭驚恐地打了寒顫!
……
卻說引白老爺識破白夫人真身後,俞婉一直忙著作坊的生意,每日還與俞邵青一道上山挖筍,忙得腳不沾地,好幾日都沒進京了。
崔掌柜托人帶來消息,道是白老爺退了陳家的親,關於白夫人與白棠的弟弟並未多言,但也不難猜得出,二人的處境不太妙。
白夫人做出這種事,很難讓人不去懷疑那孩子是不是白老爺親生的,真相如何不重要,白老爺信什麼最重要。
「崔掌柜讓小的問姑娘,小姐的天花何時能痊癒?」夥計說。
俞婉彎了彎唇角道「白老爺又是請大夫,又是燒香拜佛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感動上蒼了。」
……
「阿婉吶!」
崔掌柜的夥計離開沒多久,里正上門了。
俞婉正在挑選後山挖來的春筍,按個頭與老嫩裝在不同的籃子裡,聽到里正的聲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