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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熟人?你哥?」陳曦一挑眉說道,他之前是感覺到霧氣有不正常驅散的情況才明白周瑜就在前方十幾里乃至幾十里處,不想諸葛亮的感覺更清楚,「話說怎麼會有三個內氣離體呢?」
「不是我哥,是另一個讓我不爽的熟人。」諸葛亮神色有些陰鬱,「那個傢伙怎麼會到這裡,他應該在鹿門書院學習。」
「鹿門書院?」陳曦不由得想起了當時在劉備面前誇誇其談的徐庶,這都三年多了,也不知道學的怎麼樣了。
「阿嚏~」徐庶對著對面的崔鈞打了一個噴嚏,雖說修身養性三年多了,但是對於熟人他還是改不了以前的流氓脾性。
狠狠地揉了兩下鼻子,徐庶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看了看崔鈞,「州平啊,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這反應度有些慢了,看到我打噴嚏就應該躲開啊。」
崔鈞面無表情的抹了抹臉,他已經習慣了徐庶和他相處時死皮賴臉的舉動,正因為這種無所顧忌的行為,才讓崔州平能擱下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的父親的死亡,「算了,喝酒吧,我也不想跟你計較了。」
話說間崔鈞摸出一個白瓷瓶子掏出幾個酒杯倒給徐庶一杯酒,「喝吧。泰山的新酒,很不錯,只不過我也只有這些了。」
「大家族就是好啊。」徐庶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還是這個好喝。」
「我畢竟是嫡子,崔家迴避不了我這個坎的,我差不多該回去接過家主之位了,想我清河崔家聯合冀州數家之力居然不敵一個甄家。」崔鈞和徐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水,毫無顧忌地說著北方老家的事情。
「哈哈哈,畢竟是你們數家還有袁家理屈,現在在袁家的放縱之下。你們怕也不願得罪甄家吧。」徐庶眸光一閃,隨後笑著說道。
「甄家倒向了劉玄德。」崔鈞平靜地說道,果不其然徐庶端著酒杯的手一顫。
「放心。我沒給別人說過這件事,你畢竟是劉玄德預定的統帥,身為太尉的父親因為我的行為去世了,我已經將一切都看開了。甄家的背後站著袁家。但是真正的靠山卻是劉玄德。」崔鈞平靜地說道,「我打算回冀州成為崔家家主。」
「怪不得你今天拿來這麼多的東西。」徐庶恍然大悟道,「東西留上,人可以走了,到時候別亂說話就行了。」
「隨便你吧,喝完酒我就走了。」崔鈞嘆了口氣說道,「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父親遺留下來的光輝。我會再一次締造,元直。我走了。」
一杯酒飲盡,崔鈞灑脫的褪下外套,然後朝著門外走去,沒有絲毫的停頓。
「老爺,我們就這麼離開嗎?」崔鈞的僕人緊跟在崔鈞的身後說道。
「我該去拿回我的家主之位了。」崔鈞平靜的望著北方說道,「崔家只有我崔鈞作為家主才是正統!」
這一刻崔鈞身上流露出來的霸道完全不像是一個頹廢數年的酒徒,而當真無愧是飽學才智的千年世家嫡子。
「老爺,崔穎等人畢竟經營了數年,您這麼回去怕是討不得好。」僕人低著頭勸諫道,卻沒有看到崔鈞嘴角的那一抹冷笑,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嗎?
【河北世家最大的敵人是袁本初,那要是讓世家的領頭的崔家有機會徹底倒向袁本初,那以袁本初如今的雄豪,自然會予以信任!】
崔鈞躍上馬車想起那封來自北方歷城的信件,不由得感慨萬千,他自認為自家驚才絕艷,不想郭嘉寄來一封信件,直指他的內心,令其折服,隨後便是一策,不以攻城掠地為目標的一封信,但是卻讓崔鈞徹底折服。
【袁本初可謂是劉玄德爭霸天下最大的阻礙,不論是其實力,亦或者心胸皆是天下頂尖,麾下兵強將勇,為人英勇果決,心胸廣闊,雖身處頹勢不改其志,用人不疑!】崔鈞想起郭嘉在信中所寫的袁本初的優點也是感慨萬千,這等人物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天下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