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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地處華夏東部地區,長江下游,瀕江近海。
自古金陵就有「天下財富出於東南,而金陵為其會」的說法,有著6000多年文明史、近2600年建城史和近500年的建都史,是華夏四大古都之一,有「六朝古都」、「十朝都會」之稱,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
金陵多山,四周群山環抱,有紫金山、牛首山、幕府山、棲霞山、湯山、青龍山、黃龍山、祖堂山、雲台山、老山、靈岩山、茅山等,另有富貴山、九華山、北極閣山、清涼山、獅子山、雞籠山等聚散於市內,形成了山多水多丘陵多的地貌特徵。
而在這些名山之中,卻是有一個極不起眼占地只有數平方公里的小山,名為方山,方山是一座不太高的平頂山,遠望如一方印,古稱印山,方山雖不高,但由於位於平原之上,仍不失巍峨挺拔。
在方山那叢林茂密的深處,有一座很不起眼的道觀,要不是正門處那有斧鑿火燒痕跡書寫著「上清宮」三個字的牌匾,恐怕就是三清老祖親至,也看不出這是凡人給他供應香火的所在。
雖然俗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可方山上雖然有一座道觀,但卻無仙可循,在那十年浩劫中道觀曾經被焚毀過一次,後來又因為年久失修坍塌過一次,也就變得愈發破敗不堪了。
「唉,唉,怎麼不響了啊?」
一個十**歲身穿道袍的男子,此刻正坐在道觀前面的台階上,用右手在拍著左掌上的一個收音機,只不過除了「嘶嘶」的電流聲之外,那收音機卻是再沒有第二種聲音發出來了。
「無量那個天尊,我可是昨兒才換的電池,不會又要拿到城裡去修吧?」
少年道士沒好氣的念叨了一句,抬起手就想將那收音機給扔出去,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收音機給收了起來,畢竟這東西已經陪伴他足足有十年的時間了,那些孤寂的時光,倒是有一多半是靠著它才度過的。
「呱噪,連你也欺負我啊?」
聽著身體上方那顆大樹上不斷傳來的蟬鳴聲,少年皺了下眉頭,忽然身形一展,腳下一蹬,已然在那腰肢粗細的樹幹上連踩了三腳,待得身體將落的時候,又是在樹杈上一拍,右臂有如長猿般伸展開來,手掌一抄,已然將那來不及飛走的知了抓在了掌心裡。
「嘿嘿,看你還叫不叫啊?」落到地上之後,少年攤開了手掌,看著掌心裡的那個知了,臉上不由笑了起來,剛剛因為收音機壞掉而導致的不愉快也是煙消雲散。
「算了,放你走吧……」
少年和那蟬兒自言自語的說了一會話之後,一揚手掌,將那知了放飛了出去,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在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張劍眉星目異常英俊的臉龐。
「別人家的道觀叫做上清宮,你也叫上清宮,可此宮非彼宮,連飯都吃不上啊……」
少年一回頭,就看到了道觀的牌匾,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觀中所剩的最後一粒大米也都被他前天熬了粥,就是那稀的能當鏡子照的粥,在三天之後也是空空如也,少年今兒已經是斷了糧。
和那些名山大川的上清宮相比,方山上的上清宮,無疑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破屋三五間就敢叫做上清宮,十餘年間香火全無,要不是靠著挖些草藥毒蠍之類可入藥的東西和山下農戶換取些糧食,少年怕是早就餓死了。
「無量那個天尊,師父規定的下山期限還有三天,難不成就這麼餓死嗎?」
少年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著山下遠處的陣陣炊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不過戒於師律,猶豫了好一會,少年悻悻的又坐在了道觀前面的石階上。
「那笨死的兔子,怎麼就不再出現一次呀?」
少年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面,在前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山下割收莊稼的原因,將一隻又肥又大的兔子趕到了山上,慌不擇路的一頭撞死在了道觀前,也讓少年美餐了一頓。
不過這守株待兔的情形,三年來也只出現了這一次,三年中每天少年都會在那大樹下看一眼,但每次都是失望不已,笨死的兔子再也沒有出現過第二隻。
「逸哥兒,你在不在,我來了……」
正當少年道士飢腸轆轆,準備上山再捉些毒蠍的時候,山下的小徑處突然傳來一聲喊,隨著喊聲,一個身影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