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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句詩的前一句是什麼來著?
錢塘江上潮信來?
想到這句詩,劉星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句話——只要時機一到,自己就能知道一切。
呃,這不是廢話嗎?
在劉星看來,「時機」就和薛定諤的貓一樣,在它來之前你永遠都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來,最多也就給你一個比較模糊的條件。
比如這魯智深要等的時機就是「錢塘江大潮」,這雖然聽起來還挺準時的,因為我們都知道錢塘江在每年農曆的八月左右就會有,所以想要主動達成這個時機就可以在合適的時候前往錢塘江,但這對於魯智深來說還是挺難的,因為他平時的活動範圍距離錢塘江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而且那時候的交通條件也比較有限,所以魯智深也沒有那閒工夫專門跑去錢塘江,只為了一個不知道真假的箴言。
何況這句箴言還是「聽潮而圓」,而這潮水也不是錢塘江的專利。
那麼自己的時機又是什麼呢?
劉星認真的看著獎狀背面,想要從這字跡看出點什麼來。
首先,劉星可以肯定這句話不是自己寫的,因為自己寫的字沒這麼漂亮,而且這也應該不是自己當年的班主任寫下來的,畢竟老師寫的字一般都很端正,不會太過於飄逸。
而此時寫在獎狀背面的這一行字,在劉星看來就有點像是某人在自己的中二時期為了寫一手好字而特意模仿某個字帖,所以這字就只能用「形似神不似」來形容,而且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發現有些字存在著明顯的頓挫感,還有重新塗寫的痕跡。
由此可見,寫這句話的人還真有可能是在模仿某個字帖上的字,同時在這個時候還有些不太自信,所以才有這麼明顯的停筆痕跡。
既然這一個字都無法做到一氣呵成,那就說明這人的書法水平非常有限,所以這人為什麼要在獎狀後面寫字呢?
按理來說,學校里最不缺的就是用來寫字的紙張了,比如這作業本一般都是多多益善,所以當年的劉星可是從來都沒有缺過作業本,反而每個學期都能留下十多個沒有用過的作業本。
所以這就有點不合常理了,但考慮到這裡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一切也就合理了起來。
何況這還只是一個夢,一個別人的夢,因此寫這句話的人說不定就是馮燦?
想到這裡的劉星也就不再糾結,把這張獎狀摺疊之後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又把找到的電池裝進了對講機里。
結果剛剛重啟的對講機里就傳來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群泥鰍在盆子裡扭來扭去,那滑膩的聲音就讓劉星覺得頭皮發麻。
難道是那隻怪物抓到了某個帶著對講機的人?
這就讓劉星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只能默默的來到辦公室的窗邊,確認了自己的具體位置。
舊教學樓的四樓。
劉星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就想到了一個注意,那就是使出調虎離山之計,確認這隻怪物的具體位置!
於是乎,劉星就抬起了旁邊的一張椅子,然後把它給扔出了窗外。
啪的一聲之後,劉星就聽到對講機的那一頭傳來了「呲溜」一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來了一個全速起步。
然後劉星就聽到旁邊的樓梯處傳來了「啪塔」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直接跳下了樓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是那隻怪物吧?
原來這隻怪物在剛才是在自己的頭上啊?還好自己沒有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音,萬一把這隻怪物給引過來可就麻煩了啊。
劉星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又聽到了幾聲越來越遠的「啪塔」聲之後才跑到了樓梯處,發現地上留下了一片黑色的粘液,就像是剛剛熬好的瀝青,現在還在冒出一些米粒大的小泡泡。
更重要的是,此時的劉星能夠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就像是廚房裡的各種垃圾和剩菜剩飯在夏天被放了半個月一樣。
所以這隻怪物應該是一種生物,而不是什麼液態金屬的機器人?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一個對講機被留在這個怪物的旁邊。
劉星連忙上了樓,然後就看到走廊上放著一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