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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殿下,大事不妙!」東宮內,李建成剛剛端起來碗來,就聽到韋挺急道:「殿下,大事不妙!」
「甚麼事!」李建成緩緩放下飯碗,望著韋挺道:「坐下來,慢慢說!」
韋挺道:「就在剛才,門下接到消息,吳王門前禁軍被人殺死三十七人,現吳王已經被帶到皇宮了!」
李建成皺起眉頭道:「杜伏威想逃出長安?」
吳王杜伏威門前的禁軍元從名義上是保護杜伏威,可是,誰都知道這本身就是為了監視杜伏威而存在的,想要返回江淮,必須第一步要除掉這些元從禁軍侍衛。
韋挺沉吟道:「目前還不得而知!」
李建成若有所思的道:「怕不是,又被玄成這個烏鴉嘴說中了!」
韋挺驚訝的道:「魏洗馬所說何事?」
「玄成說杜伏威有危險!」李建成苦笑道:「玄成讓本宮設法保住杜伏威的性命!」
韋挺想了想道:「殿下,若是能保住杜伏威的性命自然是極好的,前提是不要觸怒陛下,若是交好杜伏威,東宮又杜伏威麾下十數萬江淮軍相助,肯定是如虎添翼,無往不利!」
李建成起身,披著披風,走向殿外,轉身沖韋挺道:「準備車駕,本宮要進宮!」
韋挺正準備相勸李建成不要意氣用事,就見魏徵衣衫不整的小跑著過來。魏徵是一個非常注重儀表的人,平時仙骨道風,如同方外之人,像魏徵這般匆忙,還是非常罕見的。
韋挺上前迎道:「魏洗馬,何事如此驚慌,莫不是因為吳王之事!」
魏徵點點頭道:「殿下,快進宮,遲了就麻煩了……」
韋挺與李建成、魏徵登上李建成的馬車,三人同車而坐。
魏徵喘著粗氣道:「殿下,剛剛得到消息,杜伏威的眾義子,在闞棱的率領下,已經秘密北上,估計就是衝著杜伏威來的!」
李建成啞然失笑道:「玄成,你也太急了吧,雖然元從禁衛在吳王府外被殺,這並不一定是代表就是吳王所為,恐怕別有用心的人會利用此事做文章!」
魏徵嘆了口氣道:「殿下啊……您是這樣想,可是……」
韋挺心中一緊,趕緊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陛下會這樣想嗎?」魏徵苦笑道:「江淮軍諸將領剛剛毆打了長孫無忌,這就讓陛下龍顏震怒,現在他的門外又死了三十七個元從禁軍侍衛,就算杜伏威真是冤枉的,陛下為了大唐朝廷的面子,也會緝拿杜伏威接受三司會審。以杜伏威的性格,這口氣他咽得下去?就算杜伏威咽得下去,可江淮將領他們咽得下去嗎?」
李建成竟然也無言以對。
李淵愛面子,這本無可厚非,就算長孫無忌在輔公佑面前態度不端正,可以他還是朝廷之使,代表著朝廷的面子。輔公佑打了長孫無忌,這就是掃了李淵的面子。
無論對公,還是對私,李淵必須處置杜伏威。
這一次,朝廷的元從禁衛死在吳王府外,杜伏威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
李建成急忙趕往武德殿,可是當李建成剛剛走到承天門廣場上時,就聽到李淵在武德殿內的咆哮聲。
李建成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大殿。
長安太極宮武德殿內,李淵怒髮衝冠用咆哮的嗓門,衝著丹墀下面,跪著的杜伏威怒罵道:「這就是江淮軍的歸附?這就是你說的稱臣?剛打完了朕的使臣,立刻殺了朕的元從禁軍?我大唐對你們江淮軍,那裡不薄?你們當朕是三歲孩童麼?說打就打,說殺就殺?」
杜伏威緩緩將冠冕摘下,放在面前的地上道:「臣杜伏威——冤枉!」
「冤枉?」聽到杜伏威狡辯,李淵的聲音陡然抬高八度,冷冷道:「那些元從禁軍是怎麼回事?」
李元吉出列,唯恐天下不亂的道:「陛下,杜伏威陰為不臣,他一再圖謀重返丹陽,而如今輔公祏拒不接納朝廷的使臣,叛亂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杜伏威此番刺殺元從禁軍侍衛,意在返回丹陽,反心昭著,罪在不赦。」
李世民趕緊出列。
不等李世民開口,李建成道:「陛下,此番事情恐怕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