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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果陳應真在葦澤關養病一百天,恐怕長安城裡的大人物們又不知道該如何想了。不知不覺,陳應已經成了左右朝廷大佬決定的關鍵因素。
「大將軍,真不該留在葦澤關!」當許敬宗和劉統得知竇琮帶了李淵的口諭,許敬宗和劉統就急忙從太原前線來到葦澤關。苦口婆心的苦勸:「大將軍應盡趕緊返回長安,向陛下復命。」
對於李淵的心思,陳應也些明白了。李淵可不管別人怎麼想他,他總是站在皇帝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特別是在處斬劉文靜方面,他做得非常明。李淵難道不知道劉文靜是冤枉的嗎?
答案其實是肯定的,劉文靜是什麼樣的人,李淵非常清楚。要說劉文靜對他有點怨言,厚此薄彼,李淵相信,要說劉文靜會謀反。李淵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劉文靜最多有點口風不嚴,絕對沒有半點謀反的可能。可是,李淵卻將錯就錯,借著裴寂誣告劉文靜,直接將劉文靜斬首,籍沒家產。這次處斬的不僅有劉文靜的哥哥劉文啟(也有記載作劉文起),還有劉文靜的親家公李密。
李密雖然談不上沒有異心,可是隨著陳應連勝突厥四陣,陣役突厥始畢可汗之後,李密就徹底打消了東山再起的打算。可是李密卻沒有按照李淵的要求,寫信勸降李密的舊部秦瓊、單雄信、程咬金、張亮等人。事實上,並非李密不想勸降秦瓊等人,而是因為李密不想自取其辱。
在秦瓊、程咬金、單雄心、張亮等人投降王世充之後,王世充就迫不及待的篡位登基,這個時候,他與皇泰舊臣之間產生了難以彌合的裂痕,除了王世充的子侄,王世充無人可用。在這個時候,王世充便封單雄信為洛州兵馬總管(從三品),秦瓊為右武侯將軍(從三品),程咬金右武衛將軍(從三品),張亮左武衛將軍(從三品)。無論王世充奸也好,厚也罷,至少瓦崗舊部在王世充麾下如今都混得風聲水。
歷史上,秦瓊、程咬金等瓦崗舊將投降李唐,原因是他們與王世充的侄子產生了巨大的矛盾,王世充的子侄領兵作戰,哪裡比得起秦瓊、程咬金等人,他們嫉妒瓦崗舊將在漸漸立下大功,暗中給瓦崗舊將使絆子,隨著王世充拉偏架,這場以王氏子弟與瓦崗舊將之間的鬥爭,勢同水火,秦瓊等人這才陣前起義,投降了李世民。
如果秦瓊真是見李世民仁義無雙,有真命雄主之相,他們為何不在武德元年李密入長安投降李淵的時候投降?反而要等到李世民攻打宋金剛時?這中間足足隔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事實上,此時李密就算寫信勸降秦瓊,除了自取其辱,根本不會有任何辦法。
可是,李淵卻認為李密仍舊有不臣之心,劉文靜與李密的真正元罪,其實就是沒有毫無保留的李淵的話。用李淵的原話道:「朕是天子,上天之子,這天下都是朕的,不存在朕向臣子奪兵權的道理,兵權都是朕的,朕隨時可以拿回來,需要臣子同意嗎?」
陳應也知道,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辦法。要解決他與李秀寧的事情,最終還是繞不過李淵這一關。既然李淵是一個利已主義者,陳應感覺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跟李淵好好做一個交易,混合高爐一旦投產,年產幾十萬噸,絕對是小意思。
擁有幾十萬噸鋼鐵,不僅完全可以滿足大唐的武器消耗,還可以將更多的鋼鐵投入到農業生產或水利的工程中,利國利民
然而,陳應的傷勢始終沒有辦法乘坐馬車,無奈之下,陳應只要做著步攆緩緩向長安進發。
所謂的步攆,其實就是像後世的轎子一樣,不過這只是一個如同拆掉輪子的軺車,除了有頂,四面露風,可以讓人將步攆上的人一覽無餘。
劉統要留下來替平陽公主節制軍隊,許敬宗倒是願意跟陳應返回長安,然而讓陳應意料的卻是陳勁勇卻自願解除軍職,充任陳應的親兵副校尉。陳應並沒有按照要求帶著他的親衛折衝府全部返回長安,而是只帶了一個親衛騎兵團,這隻騎兵團以靈武軍一百餘名騎兵,定遠軍第六折衝府一百騎兵,與并州軍一百步兵混編而成。
「陳勁勇,你說你圖啥?」陳應對於陳勁勇的選擇有點莫名奇妙,如今他已經是靈武將軍,雖然說這一支軍隊的規格比不上定遠軍,也不比上十六衛將軍。然而靈武軍卻是大唐朝廷承認的軍隊,陳勁勇與阿史那思摩一樣,都是大唐正四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