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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跟趙頤貞、岑雲、折虎臣做了細節的商討,對於裴旻膽大妄為的戰略打法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岑雲嘆道:「無怪昔年大都督評價國公時說,裴帥不擅臨陣調兵,戰陣對敵,但他戰略布局,戰術運用,可謂天賦異稟,一點通透,當今天下,無人出其左右。與裴帥為敵,當真可怕。」
趙頤貞、折虎臣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
「只是……國公如何確保突厥會中計?」趙頤貞沉聲道:「裴帥不是無名小卒,反而是我大唐第一名將。突厥駐紮焉支山,不敢貿然進攻,十有八九攝於裴帥威名。您要是不在城中,突厥焉能不懷疑?」
裴旻自信滿滿的笑道:「這一點,你們放心,我早有準備。我識得一江湖人,他擅長易容之術。以後每日我都會不定時的上城牆巡視,當然那不是我。你們別太過意外,露了馬腳就好。」
他沒有說出嬌陳的姓名,嬌陳這一絕技堪稱殺手鐧,關鍵的時候,能夠派上大用,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於隴右軍方面,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我早已布下障眼法,短期內是不可能露餡的!」
他最擅長布局,不敢說面面俱到,但明顯的漏洞肯定不會留下。
見裴旻面面俱到,三將也不再說什麼,讓裴旻北上小心。
裴旻也與三將告辭,回到了番禾驛館。
「夫人,這一次可要麻煩你了!」
裴旻親昵的摟著嬌陳,其實李隆基的任命書要比楊敬述的任命書更早到一些。
畢竟楊敬述只是節度使任命,而裴旻的隴右道行軍大總管是戰時調命,孰輕孰重,自不用多說。
只是他的計劃布局需要嬌陳的配合,自然要等她到來。
小七小八騎不得馬,嬌陳又是弱質女流,想快也快不起來,裴旻也不忍妻兒過於受顛簸之苦,沒有讓他們強行趕路。
這才晚了楊敬述一步,不過正好,在他裝逼的時候趕上了。
「記得啊!留一點手,易容一個六七分像就行了。涼州這裡沒有多少熟悉的面孔,不怕給拆穿。易容的太像,反而不好……」
裴旻細心的叮囑著。
嬌陳笑道:「郎君說幾分像就幾分像,對於郎君的一切,妾身比自己都要熟悉,信手而來。只是是妾身自己喬裝,還是找個替身?」
「夫人覺得呢?是你自己來,還是讓忠嗣上?」裴旻皺眉道:「夫人要略顯矮一些,忠嗣又太壯實。太白不在,他身形高挑消瘦,與我到有幾分相似。」
「還是妾身吧!郎君此去回鶻,不能帶太多人,讓忠嗣與你同去,妾也放心。」嬌陳眉宇間透著一絲擔憂,裴旻對於自己的夫人並沒有隱瞞他的行蹤。
此次北上,他是向回鶻調兵,以回鶻兵斷突厥後路。
利用草原民族對付草原民族,將突厥的優勢抵消,將突厥留在涼州。
回鶻已經附庸大唐,大唐是有權力要求回鶻出兵的。
裴旻作為隴右道行軍大總管,亦有權力調用回鶻的兵馬。
與安史之亂時候的借兵不同,現在大唐有足夠的威勢命令回鶻聽命而行。
當然也不是不給好處,金銀什麼的沒有,承認回鶻草原的地位這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如歷史上的薛延陀跟後突厥,其實歷史上的薛延陀與後突厥給唐朝帶來了很多好處。
貞觀朝大唐擁有戰馬七十萬,兵士出征,步卒都能分到一匹戰馬代步,提升行軍速度。
試問歷朝歷代,誰如此奢侈?
那時唐朝擁有如此多的戰馬,馬政固然是其一,薛延陀的支援也是密不可分。
歷史上的後突厥也是一樣,他們利用楊敬述的無能,通過打敗大唐涼州軍建立了威勢,又低聲下氣的跟大唐求和,成為了北方霸主。
然後唐朝與後突厥進入了蜜月期,通過後突厥,唐朝得到了充足的戰馬、耕牛資源,令得大唐的軍事實力上升了幾個檔次,加上良將輩出,打出了開元盛世。
因故歷史上左賢王闕特勤與謀主暾欲谷去世的時候,大唐還特地派遣專使弔唁,並派工匠協助突厥立碑。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闕特勤碑》,這個石碑在後世一直視為突厥與唐友好關係的歷史見證。
無可否認,後突厥與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