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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玥篤定了衣上雲今日定是沒有膽量敢將這個香囊親手送給軒轅翰,所以她才自作主張幫著在倆人之間牽一根紅線。而就依照她這麼久下來對軒轅翰種種出乎人意料之外行為舉止的細微觀察,早已肯定他這個冰山皇叔對衣上雲的心思絕對非同一般。
「公主,雲兒此舉絕對不是公主想的那個意思。雲兒只是身份卑微,實在沒什麼拿的出手的禮物好準備的。而且,奴婢見秦王......」衣上雲急急忙忙向軒轅玥解釋,生怕自己一片最單純的心思被人誤會。
然還沒等她將話說完,軒轅玥便開口打住了她「哼,你什麼意思本公主可一點都沒有興趣,而且你此時也已沒必要同本公主解釋。反正現在東西在秦皇叔手裡,秦皇叔是誰啊,他閱人無數,怎麼會相信這個用心且精緻的藥香囊會是本公主做的呢?可他如今卻欣然收下了,而且還答應會日日隨身佩戴。你有時間,倒是可以猜猜他是什麼心思」。
軒轅玥說完即刻輕輕側過臉去竟捂起嘴壞壞地竊笑起來,片刻後才轉回身子端坐好。
衣上雲聞此,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現在更是不知所措了。
回到秦王府已是萬籟俱寂的夜。
半夜裡,天空中竟真的飄飄灑灑落起雪花來。
天快亮的時候,屋瓦片、松柏樹、王府的院子裡角角落落都已經儼然積起了厚厚的一層雪來。
雪中的秦王府除了平日的尊貴與莊嚴之氣外,更多添了一份動人的靜態之美。
漫天飛舞的雪花猶如一層純白無暇的輕薄紗幔,遮蓋起王府的每一寸角落。似是給秦王府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而神秘面紗下的萬物正悄悄靜等著,待這一切重生的美好時機的到來。
衣上雲不知何時早已趴在了窗前呆呆地雙手托腮正細細地欣賞著窗外的漫天飄雪,甚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而暗自微笑著。
一般女子都會比較喜歡兩個季節,一個是春天,因為春天,萬物復甦、奼紫嫣紅、百花齊放、蜂蝶翩翩起舞;也有許多女子喜歡夏天,因為夏天可以穿著各款新穎飄逸似仙女下凡般的紗裙,與百花爭艷。
可或許唯獨只有她,自小到大一直卻都只對冰天雪地的冬季情有獨鍾,她認為冬天最是乾淨純潔、讓人心無雜念、好像時間都靜止下來,唯有歲月一片靜好。
此刻只見她忽然緩緩起身來,輕輕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朝門口走去,生怕打擾到別人。一出了門便邁起輕盈的腳步沿著門前的石階走了下來到院子裡,一時間只覺的眼前的此情此景恍如仙境。
她歪著腦袋朝著四下張望看了看並沒有人,便抬起雙臂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接著開始無拘無束地向著庭院深處里去漫步起來。
雪中她不由地伸出一隻纖細的玉手來手心向上伸展開,雪花一片片輕輕地落在她的掌心,她接住後看著滿心歡喜心情舒暢極了,竟然在原地恣意地轉了個優美的圈,貪婪不拘的兩隻手忘情地把玩這自由自在飄飄灑灑的漫天飛雪。
就在此時,承華殿書房裡一向作息規律習慣早起的軒轅翰正杵在窗前一臉溫柔地欣賞著院子裡這幅活色生香的雪中美人圖。
他身著一襲玄色錦袍棉服,尊如神邸、明眸凝視,單手負手而立。嘴角微微上揚著看上去心情很好。
今日,西秦國秦王迎娶正妃,婚禮即昏禮,迎親的隊伍早已從秦王府浩浩蕩蕩地出發前往驛館了。
「殿下,時辰不早了,該更衣了」副將程良端著一精緻的雕花木盤,木盤裡放著主子今日大婚的禮服,一走進來便提醒著。
軒轅翰被打擾,他聽到卻並沒有出聲,竟自顧自地朝著院裡踱步而去。
「殿下......」程良還想繼續勸說點什麼,最後卻只能放棄目送著他徑自離去。
他跟隨軒轅翰的背影走到窗前透過窗欞看到窗外嬉雪的美人,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頓時一邊嘴角流露出一絲竊笑便將大婚的禮服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後獨自悄然離去。
衣上雲忽然感覺似是身後有人,便急急一個轉身,一回首竟看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軒轅翰。頓時臉上的笑容僵住瞬間被驚嚇地腳下一滑差點向後撲倒而去,一站穩下來便連忙欠身行禮「殿下」。
軒轅翰看她被他驚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