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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屋內的燭火之光,緩緩現出一綠衣女子。
女子進來後,徑直上前到純太妃的面前朝其恭敬地俯首跪拜道:「奴婢燕兒參見太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燕兒」
聞聲,軒轅翰默默重複了一句,繼而急急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個聽起來顯得分外熟悉的名字。
直到得到純太妃的示意,燕兒方才漸漸抬起頭來。
至此,軒轅翰忽地記起了她,遂驚詫不已地道:「你是城西衣府的婢女,雲兒的貼身丫鬟」
「回殿下,正是奴婢。」燕兒起身來,答應道。
軒轅翰著實沒有想到,純太妃今夜所請來的客人竟會是衣上雲的丫鬟,便問純太妃:「母妃如何會識得雲兒的丫鬟?」
這時,立在純太妃身旁的張嬤嬤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這些日子以來,娘娘見府里女婢甚少,怕伺候姑娘有諸多不便。本想讓老奴去買幾個新的丫頭回來,又怕新人姑娘用不習慣。老奴便想起了衣府的這個小丫頭,後經娘娘同意,老奴便命人去城西衣府把燕兒接到了王府來,專門伺候姑娘的日常起居。」
軒轅翰聽了,遂頗為感激地看向純太妃的臉,純太妃的臉上依舊掛著一副淡淡的笑容。
待回過了神後,又問燕兒:「那城西衣府那邊」
想起衣府這段混亂的日子,燕兒至今都感覺自己仿佛是在夢裡,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她回憶著說道:「殿下有所不知,自打上次殿下帶人夜裡親臨府中尋小姐不遇後,府中上下便全都亂了套。夫人幾次三番尋死覓活,老爺悔不當初,整日裡坐臥不安,自責不已,更是與蘭姨娘倆人日日爭吵不休。府里派人到處找尋小姐的下落,卻是久久沒有一丁半點的音信,仿佛小姐從此人間蒸發了一般。」
燕兒說著,將目光移向純太妃的臉,感激不盡地道:「直到今日傍晚,太妃娘娘派人到府里傳來了小姐的消息,府里方才都安靜了下來,老爺夫人便立刻叫燕兒過來伺候小姐。」
話音未落,燕兒便再一次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了下去,俯首連連重重地朝其叩頭拜謝:「謝太妃娘娘,謝秦王殿下收留了我家小姐,秦王府的大恩大德,燕兒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起來吧,那是你家小姐命不該絕,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所幸,總算你家小姐身邊還有你這個忠僕。」純太妃讚嘆道。
而另一邊的軒轅翰則是一想起風雨交加的那一夜所發生的一切來,卻是即便至今都恨的牙直痒痒:「哼算那衣上坤運氣好,如果雲兒那夜裡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的話,本王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這句話,明顯嚇到了一旁的燕兒,燕兒遂急急怯聲開口道:「燕兒來之前,老爺夫人千叮嚀萬囑咐,這幾日,讓奴婢一定要好好伺候小姐,等小姐一把傷養好了,便接小姐回府去的。」
聞聲,軒轅翰即刻揚聲震怒道:「什麼?接她回去?她哪兒都不能去?本王不准,我看誰敢動她?」
這一聲,燕兒更是被嚇得不輕,差點兒重重地癱坐在地上。
此時,張嬤嬤笑了笑,開口說道:「殿下有所不知,姑娘大婚在即,自是定要先回衣府去好好準備的。」
「大婚?」
「與何人大婚?」
「本王怎麼不知?」
「本王不允,除了本王,她誰都不能嫁?」
軒轅翰幾近咆哮了起來激動地道。
見此,張嬤嬤卻掏出帕子來掩起嘴心中竊喜不已。
緊接著,方才朝其道賀起來:「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太后今兒個已經親允了殿下和姑娘的婚事。這兩日,賜婚聖旨便就會被傳去城西衣府里。」
「什麼?你說是本王和」
軒轅翰頓滿臉疑惑地看向身後張嬤嬤,遂又難以置信地移至純太妃的臉上。
純太妃輕輕點了點頭,道:「張嬤嬤所說的確不虛。大婚在即,那丫頭總歸要回到衣府里才是。況且,我秦王府娶正妃,任憑繁文縟節哪一道流程都是不能將就的,不是麼?」
「對,對,母妃說的極是。」
這一刻,軒轅翰心中歡喜極了,似是等了已太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