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隨我一起去試?」
見其滿臉羞澀,瞬間緋紅一片的臉,易三少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壞笑。
聞聲,忽卸去臉上的笑意後轉身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對其無比堅定認真地道:「丫頭,經過這一切,我知道你心裡只有秦王軒轅翰一人,你對他早已是情根深種。但是,我們都知道,接下來,你在東寧國一定會有很艱難的一段路要走,在他不在你身邊無法護你周全的時候,請允許由我陪著你,哪怕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舊友,也讓我時刻保護著你,陪伴在你左右。不要再拒絕我如此單純的念頭,可好?」
衣上雲心裡著實感動極了,易三少所說的又何嘗不是事實,事到如今已然不知如何再拒絕他,只緊緊地蹙眉說道:「三少,你這般委屈自己又是何苦呢?你明明知道這輩子我承諾不了你什麼?」
話音剛落,易三少道:「因為,我捨不得丫頭你獨自一人傷心難過,更不願看到你吃苦受累。這一生,我並不奢望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我只是想,若是這一生我加倍再加倍地對你好,下一世,是否就有優先權?你會不會優先來到我的身邊?」
此話一出,一室寂靜。
昏黃的燭火照耀下,易三少伸手替衣上雲溫柔地拭去已然悄悄落下的淚水。
國喪期間,朝中文武百官均需服喪滿27日,在這27日裡,批閱奏摺,不能用硃筆批示,一律改用藍筆,各部院衙門行文也要改用藍印。
服喪期內,各寺院、道觀須鳴鐘三萬次,誦經和弔唁活動更是每日不絕。
自先帝駕崩之日起,文武官員及所有百姓百日之內不准作樂,七七四十九日內不准屠殺,全國子民一月之內禁止嫁娶。
終於,近一月的漫長又壓抑的國喪期結束了。
亦是春天裡,乃是到處一片新的生機。
朝堂上,文武百官皆跪倒一大片仔細聆聽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朕即位數十載有餘,海內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吏治清明,君臣善睦。今自知時日已無多,朕之嫡公主永寧,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諸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著繼朕登基,即遵輿制,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聞此,顯然一部分先帝的忠臣奉先帝旨意,推舉衣上雲作為新一任,亦是本國自建國以來史無前例的第一任女國君:「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既然已經立下遺囑,理應由嫡公主繼任下一任國君之位,此乃毋庸置疑!」
這時,梅志煊的勢力站了出來,反駁道:「什麼狗屁密旨,我國自開國以來,哪裡有女子任一國之君的前例,這密旨,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指不定便是哪個心存不軌的故意捏造?三皇子英明神武,自是三皇子才是新一任國君的最佳人選。「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譁然,眾人頓時起身議論紛紛。
「普天之下,就沒聽過女人能做國君的?」
「且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對,這密旨一定是假的?」
「老國君怎會立下這樣的遺囑呢?」
「應是三皇子殿下方才堪當大任啊!」
「這不是侮辱我東寧沒有好男兒了麼?竟讓一女子稱君。」
這時,一白髮蒼蒼的老官員步履蹣跚地上前仔細查驗了一番密旨上的字跡,信誓旦旦地道:「老臣發誓,這密旨上的筆跡的確是已故老國君的字跡,絕無半點虛假。」
說完,便顫顫巍巍地朝著衣上雲所站立的方向朝其俯首跪拜行大禮:「老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在衣上雲怔怔地看著正在朝自己下跪行大禮之人,尚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而遲疑之際,早已在一旁怒火中燒,憤憤不平的梅志煊正欲提步準備上前開口說些什麼?
這時,又傳出一勢力的聲音來道:「若說誰最有資格繼承新一任國君之位,除了出身高貴的皇后娘娘所出的二皇子殿下,還有誰比他更有資格?」
至此,梅志煊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沒想到東寧國君臨死前竟還留下一道密旨,他怎麼都沒想到,衣上雲不過乃一介女子,竟會有繼位的資格,於是揚聲怒道:「住口,一個觸怒父皇被